这明晃晃的占有欲。
谁又敢看?
在场的都是人精,早都背过了身去,原本打开的录像也早关了。
刚才是巴不得多看点热闹,现在是恨不得今天没来过,更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聋子。
掺和进这些豪门家事,就怕应了那句“你知道的太多了”、“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宁远也不忍心看,低下了头。
祝肴将衣服全脱下,睁开了一双眼眶微红的眼。
别墅里安静极了,只剩下中央空调轻微的冷气场所。
祝肴只看见一排排人的背影。
原来霍宵坐的位置也空荡荡。
他已经走了。
唯一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是宁泱泱的。
可宁泱泱此时,精致的脸庞上竟然全是泪。
她从上到下,一寸寸从祝肴身体扫过,嗓音很哑,眼泪从下颌滑落,嘴角却是笑着的:
“祝肴,你真完美。”
“一副没有动过刀的身体,真完美!”
“宁泱泱,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祝肴眼底涣散,口中近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她转身,红着眼眶默默流着泪,进了更衣室,穿上了她那件宽松的礼服。
穿上礼服,祝肴依然没有安全感。
她穿了衣服没有?
她低头看自己。
哦,穿了……
不对,好像没有穿!
祝肴手抖着,从衣架上拿过一件礼服,穿在自己身上。
一件,一件,又一件。
直到穿了四五件礼服,臃肿地再穿不下,被礼服密不透风地包裹着,祝肴才觉得自己穿了衣服的实感。
她恍惚着,走到大门处,推开门。
外面路灯刺目明亮,光线照进她的眼底,让她有瞬间的晕眩。
她眼前黑了刹那,身体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