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莫不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本殿下的好兄弟,本殿下要亲自招待。”
苏西:“”好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跪了一地的宫女:“”赵国的质子何时成为了三皇子殿下的兄弟?
就连蓟长恭也是一头雾水。
他低垂着头,目光注视在自己眼前精美碟子中的桃花鱼,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一抹嘲讽弧度,露出一丝微末的笑靥。
呵呵,兄弟?
他倒要看看,白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蓟长恭来到楚国一年有余,从他见到白泠的第一眼起,白泠就换着法子戏耍他、欺辱他、折磨他,就凭这么一次看似真挚的讨好,不足以让他放松警惕,反而,适得其反。
蓟长恭心中已经认定了如今的白泠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刻意给他下套而已,因此该有的警惕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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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泠也知道光凭这么一顿酒菜丝毫不足以让蓟长恭与自己冰释前嫌,毕竟,-50的好感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蓟长恭看似面色波澜不惊,看向自己的眼神淡淡,可是白泠极其怀疑,他的内心恨不得掐死自己。
想当初的薛怀安、袁文弘,对他的好感度没有蓟长恭低,就已经赤裸裸地表现出对他的杀意,更何况是蓟长恭了。
白泠心下猜测,此刻要不是蓟长恭不能暴露,他估计活不过三秒。
虽然,很心塞,很心累。
但是白泠表示很能理解。
换位思考,若是换做他,被人这么折磨、欺辱,他也会黑化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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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白泠与蓟长恭面对面而坐,淡定地享用了丰盛的早膳。
用完膳后,白泠又打了个响指,跟着他一道而来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收拾好了石桌上的餐碟,继而摆上了干果、糕点,沏上了上好的碧螺春。
做完这一切后,白泠懒懒地将视线放在至今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浣衣局的一众宫女。
“你们跪了这么久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懒懒的声线,辗转在唇红齿白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可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没有一个人不提心吊胆的。
三皇子殿下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做事随心所欲,连皇上都惯着他,整个楚国上下就没有人敢得罪他的。
得罪他,除了死路还是死路。
可是他又不是一般得难伺候,底下跟着的宫女太监嬷嬷们深知他的脾性,言行举止都格外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