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掏心掏肺的说了一通。
顾知行一个字也没听进,执着道:“正是因为待得不久,我才会着急调查清查,你既知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也是凶手之一?还是说,你害说了会被什么人报复?”
“我张强一向敢作敢当,要是我做的,不用你刺激我也会承认!”
张强没有因为顾知行毫无根据的指责而生气,反倒劝他看开一些,没必要较真,反正他又不是这里的人。
“那就是害怕被人报复了!”
顾知行一直顺着自己的逻辑走,没有被他带偏。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就算现在不说,将来有一天也会殃及,英春爸妈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死得有多无辜,你应该最清楚。”
“我没权力要求你做一个不畏强权的人,但你若你想报答我的恩情,那就把知道的说了。”
顾知行已经把该说的全都说了,倘若他还是不肯相告,他就只能使用其他办法了。
张强今天晚上一直在叹气,话到这里叹得更加厉害了。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真的说不得。
“你比我有本事,见识也比我多,很多事就算我不说,你肯定也明白。”张强拒绝不得,无奈何看向他,“我只能说一句——远在天边尽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知行默念了遍,结合前几天的调查,这句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多谢。”顾知行起身告辞。
张强自嘲道:“看来你不是因为我而来的,是为了打探。”
“两者都有。”顾知行问心无愧,“今天实在没时间,我出门着急,没来及说一声,回去晚了家里那个不高兴,他日有时间再约。”
“原来是屋里有人。”
张强秒懂,不再为难他,而是努力站起身,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才回去。
顾知行与他道别,热得扯了扯衣服,刚才没什么感觉,现在一吹风倒是醉了。
想来这种酒的后劲比较大……所幸他还没醉到不认识回家的路。
顾知行刚从市里回来就出门办事,四、五个小时过去了都没回来,眼看夜色越来越浓,乔昔念担心他的安危,再次威胁系统,让它找人。
系统这一次不害怕了。
能帮,但不免费。
乔昔念懒得跟它废话,爽快的把钱服了,账户里的三千块一被划走,一道机械银音就提到她人在巷子口。
乔昔念:……
这比钱终究还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