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绢也是一脸懵逼:“那个……你说,驸马爷知道公主是和东旭先生一起去贺州么?”“应该知道的吧?要不你去提点一下?”夏绫小声道。“要去你去啊!我才不去碰一鼻子灰……”春绢努努嘴:“收拾东西吧,这次你和小环去,我留在明园照看。”“行。”————————————“煮豆。看好了啊,有什么事随时汇报。”沈之璋偷偷叮嘱道:“爷这次赌盘可押你身上了。”“哎,奴才知道。”煮豆连声应下。“寸步不离!”“寸步不离,及时汇报。”煮豆再三表态,沈之璋才松了一口气,歪头打量着煮豆的身板和衣物。冬日清浅的阳光落在煮豆清秀稚嫩的脸庞上,显得他眉目异常的温和,嘴边冒出一圈青黄的初长的小胡子,整个人像是个毛绒绒的小少年,颇有几分弱不禁风小兔爷的感觉。此景看的沈之璋心中又是一阵胆寒:这小兔崽子也长大了,模样出落得可以了啊!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家养大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于是沈之璋咳了几声,好心提示道:“那什么,爷提醒你几句,那个朱东旭好男人,你自己也当心点!”说罢便丢下在风中凌乱的煮豆扬长而去送老婆去了。豆萁投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豆哥,你任重而道远啊!”煮豆:公子!我好怕……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呜呜呜。———————————待目送着锦书的马车走远后。沈之璋才回到临时办公的院子,去时郑文科正打着哈欠揉着腰,瞧他进门连忙掸了掸衣服坐正了问道:“呦,今儿迟到了啊?看来负荆请罪态度很诚恳嘛!”沈之璋神清气爽回复道:“呦!您昨儿又站规矩了啊?腰还行吗?”郑文科怼回去:“昨夜寒风瑟瑟,不知枝叶依旧绿否?”“听不懂,说人话。”沈之璋翻白眼。“请问您绿了吗?”“当然没有。”沈之璋哼哼一声:“春草明年绿,我都不会绿。”“嘴硬!”郑文科拿起桌上漆成铜绿色的小手炉感叹一句:“汝嘴似此物啊。”“何解?”“又硬,又绿。”沈之璋一噎,卒。------------疑点重重上在小小的马车上晃了一早上,再加上昨夜休息不好,头晕脑胀的锦书同学终于忍不住跳下马车趴在路边狂吐了起来。朱东旭嫌弃不已:“你行不行啊?这么菜?按照你这么个吐法,我们要明天才能到贺州啊!”“别说去贺州了,我都想回去了。这哪叫旅游散心啊!我都快晕死了哪有功夫看美景?”锦书凄惨哀嚎。“嘿,真扫兴,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自己身板差还怪别人,你看我有事吗?”朱东旭哈哈大笑,余光中却瞥见弯腰拍胸口的锦书脖颈间露出一点小小的红痕,说着便顺手伸过去轻轻一拉,阴阳怪气调侃一句:“啧啧啧……昨晚上够激烈啊?”锦书老脸一红,连忙往后一退打掉他的手问:“你干嘛啊?讨厌!”夏绫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只能看在眼里惊呼一嗓子:“哎哎哎?”这不得体啊!同样惊呼的还有握着纸笔给沈之璋打小报告的煮豆:“哎哎哎?”公子我觉得您确实有点绿啊?只有在倒水的小环回过头来一脸无辜的问:“你们怎么了?”朱东旭看了看两脸菜色的夏绫和煮豆,只好愣愣的收回手去,无奈摇头感叹一句:“封建!真封建!真是吃人的社会啊!”看到这一幕,锦书忍不住笑了起来。朱东旭愤恨的瞪她一眼:“笑!还笑!没良心!一会上马车别睡了啊,我过来和你说点事情……”“东旭先生!”夏绫连忙开口阻止:“这……”“少说两句!”朱东旭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小姑娘家家操这么多心,小心变老嫁不出去!”说罢又扭头瞪着欲言又止的煮豆:“你也是,少说几句!怎么到哪都有你啊?”煮豆一个瑟缩,往后退了几步。“手里拿着纸笔写什么呢?”朱东旭说着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我看看?”“公主,你看他……”煮豆本想对着锦书告状,可一想到自己记的内容,又连忙闭嘴躲在一边了。时刻远离朱东旭才是人生大事啊!“朱曰:你行吗?这么菜?狂吐如此,明日方可到贺州。公主曰:不想去贺州了,甚晕,无心赏景……”朱东旭皱着眉头一边翻看一边读出声来,终是忍不住揉了手里的纸张砸在煮豆头上,笑骂一句:“你大内密探007啊!每句话都写,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