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那男童又加大了马力哭了起来,柳羡儿知道,这男子在儿子屁股上偷偷掐了一把。
柳羡儿忽然觉得这部小说真是狗血,怪不得读者们会吐糟,这么说吧,这里面就没有个正常人,可以说朵朵奇葩。
“蟑螂是吧?若是邀仙楼的点心出了蟑螂,那真该赔你个百八十两的。啊,还是不够,起码要一千两才合适。”柳羡儿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大舅父,心道这么个没脑子的人,幸亏没有中第做官,不然在朝廷里早晚被贬回家。
“大哥,你这是养蟑螂的吧?”柳羡儿说着混淆视听的话,趁其不备猛地掀开他的衣襟,十几只死蟑螂哗啦啦掉在地上。
这人见状猛地跳起,抱起孩子就往外跑,本想着到邻县来碰碰运气,听说这县的县令是个清官,定不会以权压人为自家产业做主。没想到栽了,不顾命地跑,身后众人的嘲笑声越来越远。
“表妹,快过来。”楚表哥见柳羡儿不似那种大家闺秀,倒像是自家那几个令人头疼的女人。
楚河凑近楚大舅父的耳朵嘀咕两句,便将柳羡儿拉到面前。
“都,都长这么大了,怎不来信,这山迢路远的,你一个,怎就一个人来了。”楚大老爷眼睛湿润,看着面前的柳羡儿,这相似的长相引得自己想起了那远嫁的妹子。
“大舅父,我爹去了。我送了信的,久久等不到回音,我就带着丫头叨扰了。”柳羡儿知道大嫂子这人最是讨厌,既然她先不仁,就莫怪自己不义了,这回就摆她一道,怎么着也能叫她挨骂。
“送了信?你爹去了?我那妹夫。”楚大舅父早些年很是嫉妒自家妹夫官运亨通,想着自己一事无成便赌气不愿与妹夫交往,然而听到死讯还是不忍的。
“爹,回府再说吧。”楚河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感情互动,众人上了马车,一路往楚府而去。
众人济济一堂,楚老夫人抱着柳羡儿哭个不停,旁人也都跟着假意抹眼泪。
“娘啊,侄女刚来,可别招她伤心了,要说我赶紧着人准备出屋子,也叫侄女歇息才是。”楚大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媳妇,挤出一丝假笑上前劝慰道。
“是啊,娘,我看羡儿也累了,就叫她赶紧歇下吧。千枝,屋子收拾好了吗?”楚大老爷将柳羡儿带进府后,便吩咐了自己的大儿媳妇准备羡儿的住所。
“收拾好了,就在西院。”千枝心里恨恨的,脸上却笑开了花,心道得了母亲的吩咐,将这个拖累的信劫了下来,没想到两个弱女子竟能自己找来,实在是甩不掉的包袱。
“西院啊,大嫂,那可是府里年久失修的屋子,你可真会挑啊。”楚家三小姐楚溪与楚家大少奶奶千枝是死对头,一日里不拌三次嘴,说明这天反常。
“我倒是想把表妹安置到东院你的屋子,你肯换吗?”千枝娘家是京里世家大族,说话也有底气。
“可以啊,那我就与嫂子你换换,嫂子不会介意的吧?”楚溪不是为羡儿撑腰,实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我说表姐啊,你这来之前怎不送封信,怎两个姑娘家的就独自上路,这若是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上前假意挽住柳羡儿的胳膊,楚溪猜出千枝捣了鬼,故意将此事挑明。
千枝忙说:“信?前几日倒是接到一封,就放到父亲书房了,父亲没看吗?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信,不会就是表妹你的吧?”千枝先下手为强。
羡儿知道这是千枝的托词,倒也不说破,说到底这一家子虽然各个都是奇葩,但还没坏到杀人放火,其他宅斗文里那些你死我活的场景,在这里完全见不到。
“信?我怎没看到?待我回去仔细查看。”楚大老爷是个憨厚的,没想到是自己的夫人和儿媳妇将信藏了起来,待到羡儿进了府,又悄悄地放到书房书案角落里,造成不慎掉落的假象。
“爹,您没看到那不奇怪,您看到了才不正常呢。”楚溪撇着嘴,瞟向千叶不屑地说。
“都少说两句吧,要和睦,要和睦。”楚老夫人扶额,拉过羡儿的手说:“羡儿就住到我那西厢吧,祖孙俩也好说说话。”
羡儿忙顺从地应下,想着幸好没安排你死我活的情节,不然自己可就要提心吊胆了。
众人散了,楚大少奶奶千枝带着丫头回了房间,关上门后便开始发牢骚。“日防夜防,还是叫那拖累进了府,当初嫁女的时候就陪送了那么一大笔嫁妆。如今可倒好,养个孩子大了还要再塞回我们楚家来吃闲饭,真是不知所谓。”千枝一屁股坐到床边,摇着手里的扇子给自己降火。
“你呀,是不是又听娘说什么了?不然你连姑姑面都没见过,怎这么大的怨气。”楚大少爷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待会儿要带出去与人比试。
☆、柳羡儿不怀好意
柳羡儿不怀好意
“就知道玩你那鸟,我可是为了咱们精打细算的。娘说得对,你们兄弟俩才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本来多了一个楚溪就已经很烦了,这回又来了一个外姓的。这出嫁要给嫁妆的吧,楚家要亏大了,你想啊,若是没有这两个拖累,这楚家就都是你们兄弟俩的了。”千枝气得拍了一下楚大少爷的金丝雀,怒其不争地说。
“你小心着点儿,这可值二十两银子呢,拍死了才真的亏大了。”楚大少爷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此时正专心对着金丝雀吹口哨,见自家娘子恼得很,便将鸟笼放得远远的以防被她打坏,凑到床边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娘子啊,为夫晓得你是为了咱们好,可你这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可是不值当的。哪怕散尽万贯家财,只要娘子你开开心心皮肤滑嫩的,为夫也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