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刀气的怒火攻心,牵扯到伤口疼的钻心。
“你看在我是个病号的份儿上你就让让我呗!”
“弦惊,”孙青提点了支烟,道:“医院来信了,顾回眼睛没保住。”
孙青提不由得念想到宋客醉,她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去要。”
弓弦惊掐了他的烟,下巴指了指楼上。
莲豹乐了,语气里满是戏谑:“看来咱弟弟拜了个好师父。”
本来要结束了,一听又犯起了头痛。齐文刀捂着胸口痛诉二人:“还说呢!一句滚我以为咱们也要被切片了,幸亏她没收也没为难我们,否则…”
“否。”
回应的是弓弦惊轻飘飘的一句否定。
孙青提开合着火机,笑道:“她收了。”
昨天拜师时,她的杀气收敛了。
……
宋客醉痴坐在一座空坟前,墓碑冰冷的记录了墓主人荒唐的一生。火化很神奇,推进去的是一大块,出来只有一小捧。
人死后要有一个家,她把骨灰盒葬了。
趁无人注意时,她割下了久长时的小拇指。
嚓!嚓嚓!
昨天到现在就像一场梦,她坐在久长时的墓碑前反复抚摸碑上的文字,很虚幻的感觉。
一个高大的男子悄然接近,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坐在她的身旁。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
然而,他刚坐下,“归路”已经横架在了他的喉咙前。
宋客醉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刀钝了,我照样能杀你。”
弓弦惊将一束蔷薇花轻轻搁置碑前。
无言的沉默最能揭发真相。
“天昏了,已经下葬六小时了。”
“对不起。”
宋客醉冷笑一声,慢慢地放下刀。
“后天还有一场。彭家岁也死了,自杀的。”
明明语气平淡无奇,却令弓弦惊瞳孔微微放大。他纠结再三后还是决定将事实托盘而出,
“顾回,失明,右。”
“还是没保住啊。”
宋客醉突然嗤笑道:“呵,自由啊。”
贝原不懂。
她摸着胸口的铜钱,眼睛空洞而深邃,似乎在凝视另一个时空。
“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