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客醉艰难的抬起头,正好对上莫由人恍惚不定的眼神,她几乎立刻撤回了视线。
在那一瞬间,宋客醉看见一颗纯净无瑕、如同未经雕琢的美玉般的灵魂,在丝线斩断的那一刻逐渐黯淡,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
原来宋客醉一直守护的代表自己最后的那片良知,不过是金水儿她们给宋客醉的黄粱一梦!
值得吗?后悔吗?美好的灵魂如果是限制自由得到的,这一切还值得吗?
宋客醉略过狩礼,径直站到莫由人面前,她心里透不进一丝阳光,再平静不过地说道:
“莫由人,一个月都不要来桥西。”
她身体大幅度颤抖一番,随即扑进宋客醉怀里嚎啕大哭:“不!阿……阿姊我我……阿…”
宋客醉捂住她的嘴,默默地将她推远些,道:“今天都累了。”
她猛地关上卧门,将自己与彭家岁隔离在世界外面。
“冤孽……”
她小心翼翼的收敛彭家里尸体,紧绷的心还是在这一刻断了弦。
“诅咒诅咒诅咒诅咒!!!我从来没二者兼得过!!死啊!!!”
自由与羁绊,是她最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她以前陪着被关进笼中的白鸽,但是他们互为彼此相依为命;现在她终于能陪着他们飞翔!可鸽子消失了,蓝天之下她终于看清,或许她放出的只是一朵花,名为“白杜鹃”。
她蜷缩在墙角,拳头攥着那枚铜钱,双臂牢牢抱着两把佩刀,孤独地埋头大哭。
有何意义
“弓弦惊!你现在去就是自寻死路!”
房内齐文刀难得吼了弓弦惊,孙青提和齐关刃则看着热闹。
弓弦惊示意他小声点,隔壁妹妹正休息呢。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桥西不太平。久长时尸体因毒素腐烂的太快了,仅仅隔了一天就要火化。这回齐文刀顶着伤忙前忙后,既要让乞家知情者们签保密合同,还要收拾残局着眼公关。
幸亏着火的时候提前封锁了现场,否则指不定出多少乱子呢。
由于那泪蟒身躯过为庞大,死时直接被切片了,所以死后无法变回人形,搬运她费了不少功夫。
孙青提接到电话后便将莫由人接了回来,她就跟丢了神儿一头扎进屋里。
今天久长时火化完骨灰下葬,按理说他们是莫由人哥哥应当去吊唁,但莫由人不去他们去有点尴尬和诡异。
更何况一共才过了不到24小时,弓弦惊现在回桥西极大概率会被迁怒。
奈何弓弦惊坚持要去。
齐文刀把他拽到楼下书房,义正言辞的说:“你去了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类狰姐一定会剐了你的!”
“青提你说说他!”
见劝不动弓弦惊,他转而向孙青提求助。
孙青提挠了挠脑袋上雪白的绷带,道:“别去了弦惊。”
“就是啊!!”齐文刀拉着弓弦惊,神情突然变得惊悚:“咳咳……你们知不知道那泪蟒主家什么情况?多长时间?”
孙青提道:“三分四十秒。”
“228刀!”齐文刀惶恐地说道:“几乎一秒一刀!比三个水桶还粗的腰有二百刀从头砍到底儿!说切成生蛇片可他妈是事实!你就给我在桥北待着!”
“否。”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