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柳二顺爬起来跪好,一边儿哭一边儿喃喃道:“她是我亲娘啊,我能咋整?”
“我能咋整啊?”
他痛苦极了,亲娘逼他,妻儿子女不理解他。
“咱们干活儿吧。”姜水生对姜氏道:“不管他,也没必要跟他这么个糊涂人儿置气。”
姜氏点点头,活儿还多,得赶紧了,不然得做到半夜。
鸡蛋糕烤出来之后,姜氏把品相不好的,微微有点儿焦糊的挑选了出来,给姜水生和谭墩子加餐。
姜水生开门扔了几个给柳二顺:“我看你就是个白眼儿狼,你在这里跪着,老姜家可有人管你吃没吃?
可有人管你死活?
你可倒好,好事儿从来不来陈家,一有烂事儿立刻找上门来!”
“我妹妹一没吃一口你们家的闲饭,二不是你们家养大的,她不欠你们的!”
“大哥,跟他废话做什么?”
“他要是能明白,就不会在陈家门口跪着了!”姜氏在院儿里喊江水生,江水生回去关上院儿门。
到底是福川和杏儿的亲爹,他也不能把事儿做绝了。
姜氏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没有阻拦姜水生给柳二顺吃的。
等他们忙完了要睡的时候,姜水生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见柳二顺还跪着。
就扔了一床破席子,一床旧褥子出去。
怕他冻死在陈家门口,到时候不但晦气,杏儿和陈虎的名声就坏了。
好在这人跪是跪,倒也没有再开口求情。
他们睡下的时候,柳家人早就睡了。
黑暗中,陈虎拿着一个麻袋翻墙进了柳家,他往柳老婆子屋里吹了迷药,再撬开门栓,将柳老婆子装进麻袋扎好。
再用柳老婆子贴身藏着的钥匙打开所有锁着的箱笼翻找一番,将银钱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