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片刻,随后没忍住,走上前给了跪在那里的时屿白一个耳光,声音颤抖着:“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一定要搞得这个家妻离子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苏苏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时父更是弯下了腰,无力地扔掉了手中的鞭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奈,长叹一口气:“作孽啊……作孽!”
时屿白低垂着脑袋,在听见她说同意离婚这两个字时,他大脑便只剩一片嗡嗡作响。
心里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是痛快,终于摆脱了苏时墨?还是其他的,他自已也不清楚。
总之在如释重负的同时,他心里还有些不得劲和难受。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苏时墨回到楼上,开始收拾行李,动作机械而麻木。
十分钟后,她拖着行李箱下楼。在下楼的时候,见时屿白仍然跪在那里。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这一切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径直往门口走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时屿白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我送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她挣开他的手,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礼貌又疏离的说着:“不用麻烦你了。”
话落,她提腿离开,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时屿白,提醒着:“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记得提前一天通知我。”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听到离婚这俩字,时屿白莫名觉得刺耳,心里也特别难受。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可现在听到这两个字,他却觉得心如刀绞。
也顾不上她方才的拒绝,直接起身追了出去。
时屿白追了出去,在老宅门口的路灯下,终于将人拦住。
苏时墨面露不悦,精致的面容此刻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她冷淡地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厌烦:“你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苏时墨,伸手拿过她的行李箱,语气不容拒绝,仿佛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我送你。”话落,他便强势拉着人来到车边,不由分说地将苏时墨塞进了副驾驶座,然后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车厢里气氛有些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时屿白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人,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