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蹙眉,没有躲。
阮婆婆把那只金色小虫一把捏住,扔给金蚕蛊。
金蚕蛊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下。
阮婆婆摇摇头,“唉,也不知道给你下蛊那少年,怎么想的,这情丝蛊并不是上乘货色。”
“最厉害的情丝蛊,以下蛊人的心血喂养而成,中蛊人需每月服解药,否则会毒发身亡。”
“这才是能把人牢牢绑住,最厉害的情蛊。”
辛棠听了,忍不住道:“婆婆,你还嫌我朋友不够倒霉啊。”
阮婆婆笑了笑。
“我说的那种情丝蛊,可不是容易养成的,不知道这少年是嫌麻烦,还是对这位姑娘有怜爱之心。”
“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黎漾长睫抖动,没有说话。
阮婆婆又道:“梦靥蛊和忘川蛊下的更加轻,不是蛊虫,是草药中的一些微生物造成的。”
“他是不是给你喝过什么东西?”
黎漾想起江衍总给她喝的花茶,还有他说自己自制的各种调料,禁不住抿唇。
“对。”
阮婆婆道:“这是小儿科,让辛小子给你开点中药吧!”
辛月白在一旁急忙点头答应。
宋文景看黎漾已经弄好了,他悄悄地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黎漾身后。
他希望下一个就是他。
刘父不满,“你插队!”
宋文景辩解,“阮婆婆并没有说按排队来……”
阮婆婆抬头看了宋文景一眼,啧啧出声。
“渣男脸,看不顺眼,那个儿子有病的,你过来吧。”
刘父和刘夫人大喜,急忙推着刘令航过来。
宋文景则是满面通红。
他有点紧张,悄悄问辛月白:“辛老先生,阮婆婆不会不帮我治吧。”
辛月白瞪了他一眼,“一人十条烟的报酬,我都支付过了,别说你是渣男,就算是杀人犯,是条狗,阮婆婆也会治。”
宋文景脸色更红,他听出辛月白对他的轻蔑。
他低三下四地道:“辛老先生,烟钱我回去后转给你。”
辛月白自然不会在乎这几条烟钱,但他看宋文景来气,当下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
这时候,只听阮婆婆叹息了一声,“也是梦靥蛊,不过,这小伙子中的,很凶险啊。”
“看来他真是把那位下蛊人,得罪狠了。”
刘夫人听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阮婆婆换了三支更大更粗的香。
点燃起来,味道奇特,和黎漾方才那种截然不同。
这一次耗时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