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过黄龙岭的山腰,来到了一片密林深处。突然。周遭的树丛之中,骤起一阵晃动,貌似有一股飓风刮来,在拼命拨弄着万千树叶,发出“稀里哗啦”杂乱无章的声响,着实乱人耳目,令人闻风丧胆。随着驳杂的声响,从古树上突地窜出七八个行伍之人,他们个个身高八尺,冷眉怒目,横档在道中,当即堵住了二人去路。这七八不明身份的壮汉突如其来,着实吓了云氏兄弟一跳,可毕竟二人都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几个跳梁小丑,他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二人瞬间又恢复了镇定。云渊看了七八壮汉一眼,客气地道:“几位道上的朋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要挡我兄弟去路?云渊不才,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给咱兄弟俩让出一条道来。不胜感激,不胜感激!”七八壮汉没有言语,突地分成两排,从中走出一个身配长剑的领头之人,打量了云氏兄弟一眼,不削地道:“云渊是个什么东西?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这里经过。”果然被云渊猜中了,这里是强人的盘踞之地,二人只是不解这些强匪为何要装扮成行伍之人?不管怎样?面对这群存心不良的人,今日自是难免一场恶战。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云渊没有动容,先礼后兵,微微一笑道:“各位道上的爷,你们不就是求财吗?咱哥俩身上还有些碎银,孝敬你们便是,还请各位爷行个方便,放我哥俩过去,他日若有缘再会,定当重谢!”还没等他从腰间取出银囊,那领头之人便狂声骂道:“少他妈废话,碎银我们自然是要了,但你们哥俩的命,咱们也同样一揽包收了,至于日后的话,还是等你哥俩去阴曹地府之后再相接续吧!”这伙强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蛮横无理,令云渊自是忍无可忍,看来今日不大动干戈,势难蒙混过关。云渊已经失去了再纠葛的耐心,手中九环刀似同样带着愤怒,铁环发出“哗啦啦”尖锐刺耳的声响,在云渊娴熟的操控下,刀峰如飞,突地向前一递,指向拦路的众人道:“尔等别不识抬举,云某本不想与你们为敌,谁知尔等非要一心赴死,那也怪不得我兄弟二人手下无情了。”面对这伙人的横行霸道,云卞也是深恶痛绝,深知今日是难逃一战,所以早就扬刀立威,跃跃欲试,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一听四弟将场面闹僵,当即顺势而上,便一马当先,举刀劈向了那领头人的胸部。不愧是兄弟连心,云卞出刀的同时,云渊的九环刀已“唰唰”泼洒开来。刹那间,刀影如雨点一般,罩向了那领头人的全身。面对这兵多将广,领头之人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竟真敢对自己下手?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他大出所料,一时闪躲未及,腹部顿时被云卞的快刀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染红了他的甲胄。直疼得他“嗷嗷”乱叫,就如一头受伤的狮子。他一时轻敌,不及想对方那来势之猛,竟力可敌十。顿让他情难自禁地倒退数步,方才站稳身子。云氏兄弟二人一招得利,旋即一个回旋,便背靠着背,准备迎接下一轮的硬战。受伤的领头人真是怒不可遏,忿然作色地道:“想我徐超陪着玉将军征战多年,功夫仅次于颇厄霍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却从未遭受过这般凌辱。今日你兄弟二人竟敢掩其不备,施以手段暗算于我。看我今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听对方如此一说,云渊便对云卞轻声说道:“他们不是强匪,他们是齐国名将玉常青的部下,难怪个个身着甲胄。看来玉军已经开始对咱云家的宝藏下手了,这通往女娲山的所有路径,估计皆已被他们所控制。这个玉常青,还真是卑鄙至极。他们竟敢瓮中玩火,等我七十二峰兄弟到齐之后,咱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云卞满腔怒火,心里有词,正欲使性谤气,却被徐超先声夺人。只闻徐超爆吼一声,当即一声令下,那七八喽啰,顿时一哄而上,个个举枪抡剑,弄锤把斧。真是各有千秋,顿时从多个方位将云氏兄弟二人围得水泄不通。兄弟二人背挨着背,神色从容,立时挥刀相迎,大战一触即发。云渊兄弟二人,不愧是名门之后,那七八喽啰,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只在眨眼之间,便有四五,已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徐超手捧伤口,气急败坏,顿时仰空大呼:“众将士听令,都出来吧,谁若能拿下这两个贼人,日后我定向玉将军禀明,必有重赏。”四周草丛之中,顿时哗然大作,古树上空,枝摇叶晃,刹那间便四方云动,密密层层的人影从各个方位簇拥而来,其势有若千军万马。一队队长矛手,弓箭手,刀斧手及其盾牌手顿时闪现当场。这人员装备,那可是齐全得很,各路兵将,神采奕奕,士气澎湃,再次将云氏兄弟二人围在当心,形势严峻,不容小觑。云渊兄弟二人,怎料四周会有重军埋伏,惊慌四望,四周人声鼎沸,兵刃激眼。确实令人大出所料。玉军排列就位。徐超金刚怒目,挤进当中,对着云氏兄弟呼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看你徐爷爷怎么将你们碎尸万段?”玉军的阵势,确实令人心悸,不过云氏兄弟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即便是面对这大批玉军,二人仍是处变不惊,紧紧依背相贴,云渊哈哈一笑,怒怼徐超道:“看来,以多胜少就是你们玉军的一贯作风。杀人不过头点地。匹夫不可夺志,死有何惧?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兄弟二人就算一死,也绝不向你屈服!”:()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