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洞内的情形,让他纳闷。渐渐地,他开始学着下山寻酒解闷,过得浑浑噩噩,整日烂醉如泥,索性就在洞外搭棚建宿,又把那茅屋给恢复了原貌。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易笑邪始终是锲而不舍。一直坚守自己的初衷,见不到葛清凤,他就决不罢休。……这也不知是过了多少个年头,易笑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整日守在洞口,漫山的野味,几乎已经被他猎光,除了寻找食物的时间,他都一直坚守洞口,寸步不离,可见他对葛清凤的情意,的确是一往情深,忠贞不渝。这些年的风雨沧桑,让他心思沉重,望上去他已经苍老了许多,满脸的胡须,让人已经完全认不出他的形貌来了。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他是度日如年,虽然如此,但他也没有虚度光阴,最大的收获就是,让他练就了一手好的弹指神功。……这日。山风习习,雨条烟叶。那条上山的路上,铺满了金黄。眼见又是深秋。秋阳杲杲,丹枫迎秋。秋天的落叶,五彩缤纷,微风吹过,他们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东一片、西一片的随风盘旋,别提有多美了。一个个高矮不一的山头连绵起伏,被一种金色笼罩,显得格外耀眼。天高云淡,金风送爽。一条上山的路上,满是鹅卵石阶,道路的两边,参差不齐地伸出了各种树枝的枝头,枝头迎风招展,显得格外美丽。在那片片飘摇的落叶之下,突地一个动物闪现在了那边枯草丛中,由于速度惊人,快如惊电,眨眼功夫根本没法看清他到底是什么动物?在漫空金黄的落叶间,但闻一声凄厉的啸声从一棵大树后破空而起,声音细腻而惊倏。声起物鸣,一点零碎的物件,从大树旁倏地弹射而出,速若疾风,利如快剑,穿透了几张正缓缓而落的树叶,带着“飒飒”之声,射向了那个惊现动物的枯草丛中。敢情那一声凄厉的啸声,就是那零碎物件飞射出去时所发出的声音。只在眨眼,物件已射进了草丛里,草丛中,顿时传出了一声低微的惨叫声。听那叫声,貌似人的声音。随着那声惨叫,那棵大树身后,倏地跳出一个人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天都会下山捕猎的易笑邪。他完全变了以前的模样,看上去苍老成熟了许多,加上他常年未去的胡须,看上去真的是望秋先零。他一如既往,躲在那棵数人合围的大树身后,隐藏着自己的身子,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不过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真是屡试屡验。今天也不例外,蹲守树旁,突地发现那边的草丛旁,见有一个动物闪现,他便随手取一石子打了出去,至于有没有打到那个动物,只有过去那草丛边一看便知。他现在以狩猎为生,而他打猎的工具,就是凭借自己的功力,借用路边指头般大小的石子,夹于指尖弹射出去,以此来收获猎物。那时,由于他初出茅庐,功力尚浅,起初连一只小小的野兔都打不死,准心又不够,所以很多时候一天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只能在山里寻找一些野果充饥。易笑邪勤奋好学,经过多次狩猎失败,并没有打击到他的信心。多次成功和失败的经验,让他开始加强自己的指力和功力提升的训练。久而久之,他的弹指神功,已经训练得超凡脱俗。所以,后来山里的一只人人谈之色变的老虎,也被他的弹指神功所猎杀。经过他自己的不断努力,每日勤学苦练,他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因此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猎杀动物的能力,他相信那草丛中的猎物也被他打中,只是那声惨叫,酷似人声,不得不让他大吃一惊。他心里起了惊悚,蹑手蹑脚地向着那边草丛靠近。还未走近,地上惊现几滴零星的血迹,这让他断定那只动物已经身受重伤。他再向前靠近一些,一缎绿色的衣角突然映入他的眼帘,他走进仔细一瞧,发现是一块血衣。他索性拾起一看,顿时一怔,暗忖道:“莫非刚才射杀的果真是一条人命?”他正思索间,旁边的乱草又微微起了动静,他丝毫没有犹豫,两步并一步跨了过去,眼下的乱草丛中,趴着一个女子,她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否还有生命的迹象?他顿时被惊呆了,嘴里不自觉地呼了一声:“姑娘!”边喊他已边跨进了草丛之中。他迅速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那趴着的女子翻了过来。见其真容,顿让他有若晴天霹雳!只见他眼神木讷,神色凝重,两行热泪不禁地流了出来,嘴里很痛苦的挤出了几字:“清凤姑娘,怎么会是你?”他挥袖拭泪,一把抱起被鲜血染红了全身的女子,嘴里不住地说道:“清凤姑娘,你可要撑住啊,我知道这山下有位名医,只要见到他,你就有救了。”他抱起女子,正欲起身,突闻背后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好你个易笑邪,居然可以为了清凤等待六年之久,这份执着,我倒是放心把她托付给你了,不过,现在她被你打伤,生命垂危,我看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你们之间,注定有此一劫,好自为之吧!”易笑邪愣了一愣,倏地转身,望着离自己两丈开外的一位老头,“噗通”跪倒在地,泣声说道:“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六年前你已收清凤妹妹为徒,你就是清凤妹妹的再生父母,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清凤妹妹。”老头并未做声,动作绝快,一闪已到了易笑邪的眼前,忙伸手在那女子身上一阵点拿,封住了女子身上的各处命穴,方才见她呛咳两声,生命貌似有了一线转机。未待易笑邪反应过来,老头已转身回走,并说道:“请随我来!”:()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