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笑了笑道:“穿封英雄本是一位嫉恶如仇,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没想到今日却落得这般下场,一代武狂竟就这样被埋没江湖,真是令人扼腕长叹!”穿封狂听到英布将军对自己这般惋叹称赞,不禁信心倍增,至少自己曾经的声名还是交口称誉、有口皆碑的,他真是深感安慰又颇觉痛心,不由冷冷地道:“英布将军,此刻已是夜幕时分,我们不妨先趁机摸上山去,我真想看看,这个丧尽天良、雕心雁爪的东郭鸢到底长成什么模样?心肠竟这般歹毒?将我害得这般苦楚!”英布道:“穿封英雄切勿操之过急,这些悍匪狡猾得很,我们得需想个万全之策方可上山,切莫又中了他们的奸计,你说的这个东郭鸢,是个被削去了双耳的跳梁小丑,包你看到他,会恶心得吐出血来!”穿封狂不由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随后说道:“英布将军真会开涮,人没了双耳,真是不敢想象那该是个什么模样?好了,心中可有良策?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英布四处张望一番,轻轻摇头说道:“对方人多势众,地强我弱,暂时我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英雄脑间,可生妙计?”穿封狂围着那里四处一转,回到英布身边说道:“英布将军,这两边耳山之上皆有敌卫,若想顺利进山,必先设法除去他们才行!”英布敬服地望着穿封狂道:“你何以知晓两边耳山之上有敌人耳目?”穿封狂又静下心来仔细一番聆听,细声说道:“将军请听,这两山的人,每处不到五人,我们若是设法将他们除去,定能顺利到达龟山主峰!”英布也屏神凝气,细细一番谛听,除了风吹草动和一些蛐蛐鸣叫的声音以外,其他的什么声响他也没有听见。他对着穿封狂轻轻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穿封狂问道:“英布将军可否说说你们起初的行动路线。”英布向着前方夹道指了指道:“我们就顺着这条夹道去到了龟山的主峰脚下,那边有一块宽敞的大坝,若想上得龟山,必先经过那块大坝之上,所以我军在那大坝之中便中了他们的奸计,使我们一半的铁骑尽皆掉进了他们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退敌无术,我们便下令退兵,谁知返回到这条夹道之时,他们又用早已准备好的暗器对我军进行射杀,将我军几乎已杀之殆尽,我们八百将士,就仅剩出山的那两百来号人了。”穿封狂又四处探望一番,又分析道:“龟山不可明攻,只可暗取,将军可否信我?”英布严肃地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异苔同岑,理因桴鼓相应,所以望穿封英雄不吝珠玉!”穿封狂也没客气,看了看左面的山头上,胸有成竹地道:“英布将军可以顺着这边悄悄摸上山去除去那山顶的几个哨卫,右边山上的几个蛀虫且由我来负责,除掉了他们,我们的退路才会畅通无阻!”英布看了看左边的山上,虽然有些高不可攀。但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倒是不成问题。他轻轻点头道:“穿封英雄真是胆大心细之人,真是令人佩服,上午若是带你随同,我们又岂会损兵折将、一败涂地?”穿封狂道:“英布将军勿须多礼,此两山定有与主峰相接的其他道路,否则他们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下冒出那么多人来对你们施以暗算?但凡我们除掉了山上的哨卫,便各自顺着主峰方向慢慢寻求进山的路,这两条路定有一个交汇点,我们不妨就到那里会合。”英布略加寻思,启齿问道:“如果两条路没有交汇点,那当如何?”穿封狂向着龟山主峰的方向望了一望,向着那边一棵高耸的苍松指道:“我们谁先到达那棵古松,谁就攀上树枝等候,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见不散!”英布满脸信服,雀跃地道:“穿封英雄踌躇满志,足智多谋,真不愧是一代武狂,真是全才之能,凤毛麟角,不得不令我英布佩服万分。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就依计行事吧!”穿封狂道:“英布将军定要多加小心,他们人多势众,凡事当避其锋芒,切不可硬拼!”英布点了点头,便顺着那边低洼一处悄悄进入了左边的山坡之上,一路茂草丛生,极其难行!穿封狂也顺势上了右边山坡,他边走边暗忖道:“所谓擒贼先擒王,此番上山,我定先拿那东郭鸢开刀不成?”二人都是绝代高手,走起路来有如一阵阵旋风,丝毫没有响动,虽然荆棘密布,但二人都是轻功极好的武者,脚下荆棘,岂在话下?经过一番折腾,英布业已到达山顶,山上绿草如茵,极易隐藏,他匍匐在一堆乱草里,见山顶的一块平平的地里,堆山似海是那削尖的木棍和滚石滚木,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可供十来人居住的帐篷。帐篷之中,一缕暗暗的烛光将帐篷的帆布映得微黄,里面定有守卫居住,英布顺势摸了过去,在帐篷外一阵聆听,里面有男女嬉戏打闹的声音,他不由感觉一阵呕心,大体已摸清了里头四五人所坐的具体位置。他灵机一动,立即拾起五根削尖的木棍,照准所判断的位置朝帐篷内打了进去,只听得几声惨叫,里面便再无声响!里头淡淡的烛光,被五个透洞吹进的风、吹的东倒西歪。此行还算顺利,他警戒地跑进帐篷一看,里面不堪入目的一幕,令人作呕,四个上体裸露的男人正在那边的一张简易的卧榻上围着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寻欢作乐。他们各自胸前都插着一根削尖的木棍,被英布一招尽皆诛灭,死状惨烈,无一生还。这些强匪,整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实在不堪造就!这一切简直不堪入目,英布立即跳出帐篷,开始寻找着通往龟山主峰的道路。:()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