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枵见三人杀心已起,心里顿时生起了一道自然防线,哪还敢在此多留片刻?眼珠子转了一转,便朝着旁边的草丛中飞扑了过去!郑氏三兄弟顿时一惊,立时朝着乱草之中架箭齐射。那冥枵身材矮小,极易躲避,身子在草丛中几个翻跃,便已没了踪影,不知是否已被郑氏三兄弟的乱箭给射死于乱草之中?此刻。那年轻后生已将那三四百铁骑杀得伤的伤,亡的亡,眼见已所剩无几!……一直守在山下的东郭鸢和他的数千铁骑,已全部分工布置停当,早将整个狼山的出路尽皆堵死,就连一只麻雀,恐怕都难以飞得出去。东郭鸢骑在战马之上,凝望着远方,突见远远地驰过来一条人影,他不由一惊,纵目望去,不正是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吗?那士兵远远就高声喊道:“东郭将军,东郭将军……!”士兵已驾马急促地来到了他的跟前,东郭鸢见他仓皇之样,不由大声喝道:“何事惊慌?速速道来!”那士兵“咯噔”一下跳下了马,慌张地道:“东郭将军,我们一起前去外围打探的几个士兵遇到了两位武林高手,现在他们恐怕……恐怕已经……!”东郭鸢双目一瞪,接口骂道:“一群饭桶!”桶音方落。那边突然横空飞来一物,正是一具士兵的尸体,“嘭”地一声摔在了东郭鸢的面前!随着那具尸体的出现,那边的林森之处,忽然飞出一影。东郭鸢定睛一看,惊呆了,只见一位白发魔女长剑划空而至,身子如仙女下凡一般,飘飘而来,并高声喝道:“东郭鸢,受死吧!”东郭鸢见其来势汹汹的样子,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身子一旋,已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他的长剑顺势一圈,已和白发魔女的利剑相交一处,“铮铮”之声,顿时激起了阵阵的火光!东郭鸢边打边高声喝道:“来者何人?”那女子冷冷地道:“东郭鸢,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本姑娘就要取了你的性命!”说着,突然剑锋一晃,虚实莫测的在东郭鸢的面部一阵晃动。东郭鸢见其锋芒毕露的招式,手中利剑尚未扬起,已被女子的狠招逼得节节后退,身后已经退到了一面高崖旁边,再无后退的余地。女子忽地长剑一斜,东郭鸢还是没能躲过一劫,被女子一剑上挑,“嗖”地一声,右耳顿时被削落一旁,直疼得他哇哇直叫不停。东郭鸢倒向一边,用手捂住耳朵,痛苦不堪地哀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那女子轻轻飘落过去,倏地长剑递出,只差毫厘便已入了东郭鸢的喉咙。女子并没有当即要了他的性命,厉声问道:“你还记得你的另一只耳朵是怎么被削去的吗?”东郭鸢双目一瞪,惊望着女子道:“你……你是……?”女子哈哈笑道:“没错,我就是削下你那一只耳朵的人,而今另一只耳朵也跟你一起切了下来,让你永远做那闭目塞耳的叛徒!”东郭鸢终于明白她是谁了?不由暗叹倒霉,双目斗大般瞪着女子,忿忿地道:“原来是你?你怎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到底想要怎样?”女子愤愤地道:“一切都是被你所赐,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当日你欲置我于死地也就罢了,可穿封哥哥的大仇,我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如此丧尽天良,作恶多端,本姑娘今日只想替穿封哥哥讨回一个公道。”东郭鸢顾不上耳朵的疼痛,忙挥手阻道:“南姑娘且慢,且听我慢慢道来,当日之事,纯属是一个误会!”女子嗔道:“误会?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误会法?我们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你将穿封哥哥弃于悬崖之下,你还跟我说这是一个误会?你们不但有是同门之谊,且还是义结金兰的莫逆之交,你怎可这般以怨报德?你这等见利忘义,卑鄙无耻的鼠辈,人人得而诛之,此时不除,更待何时?”说着,长剑一颤,已向前猛刺了出去,这一式,势必将东郭鸢一剑穿喉,当场结果了他的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之间。外围倏地弹射进来一个皓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在半空,指尖已弹出一股绿光,正击中了那女子的长剑,只听得“镗”地一声,女子的长剑已受力被袭向一边!女子身子都为之往外侧了一侧,她深为不解,转头望着飘飘落地的白发老头,一惊地道:“药老前辈,为何不让我杀了这个畜生?替冤死的穿封哥哥报仇雪恨?”原来老头正是药王药翀,其白发苍苍的女子便是与其一同前来的南天竹!药翀满脸肃然,轻轻落在地上,沉声说道:“天竹姑娘且慢,我还有些话想要问问这个逆子,他如此作恶多端,岂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死去?”南天竹侧站一旁,对东郭鸢恨得咬牙切齿,厉声说道:“我巴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然后再将他碎尸万段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何话跟他啰嗦?干脆一剑了结算了!”说着,长剑一递,又指向了东郭鸢!东郭鸢见药翀来此,早已顾不上耳际的伤痛,向前爬了两步,跪在药翀面前哀声求道:“药老前辈饶命,药老前辈饶命啊!”药翀满脸严肃,冷冷地道:“我且问你,你师傅墨文达在哪里?”墨文达显然已被东郭鸢给害死了,哪还能在他嘴里问出什么真言?他若实话实说,怕不当场被药翀给一掌劈死?可被药翀一问,他总得给个交代吧!目瞪口呆之余,只能随机应变了!他略一寻思,颤声说道:“药老前辈有所不知,师傅曾去大营里找过我,可我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数言不合,师傅便狠狠教训了我一顿,而后拂袖而去,自今也未能打听得他老人家的消息!”:()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