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翀在洞的里层,远远就闻到了苍寞狼急促的脚步声,待其来得近些,不由启齿说道:“怎么是你独自一人?莫非你没有找到你叫花前辈吗?”里面点燃了几只蜡烛,苍寞狼满脸失望之色,慢慢向内行去,仓促地回道:“前辈,我寻遍了整坐山脉,都未曾发现叫花前辈的踪迹,当我赶到他起初睡觉的地方之时,他却早已不见了人影。”药翀诧异,急切地问道:“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之处吗?”苍寞狼回道:“虽然叫花前辈已不知去向,但我在东面的悬崖边,却发现了齐国三不尊当中的晏云龙,可……可是……我一个不小心,却让他给溜之大吉了!”药翀不由一愣,又启齿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你,莫非没有发现齐国三不尊的其他两人吗?”苍寞狼当即回道:“没有,我只发现了晏云龙,当我发现他时,他被一条粗壮的藤索给吊在了那东面的山崖之下,他浑身是血,一片模糊,所以才一时疏忽,让他逃之夭夭了!”药翀略一寻思,缓缓说道:“我就说,这三人是来者不善,不会这般轻易离开徂徕山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唉,也怪我一时疏忽!”苍寞狼想了一想,思索着道:“前辈是说,韩国三不尊是佯装离去,实则根本没有离开这徂徕山上吗?”药翀叹声说道:“我们的确是麻痹大意了,放火烧庙的断是他们三人所为,定是叫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去追赶他们去了,我了解叫花的脾气,那韩国三不尊放火烧了咱们的庙宇,若不将其赶尽杀绝,叫花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苍寞狼道:“这也难怪,我是说怎么也没有发现叫花前辈的踪迹,定是追常平之和邪波二人去了!”药翀叹道:“且不管这么多了,叫花虽然生性鲁莽,但我相信他定能处理好此事的,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先配好解药再说,今日所采的草药,我已悉数精制完毕,共有六千四百二十八粒,待明日一早再去采些回来,便可将解药配齐了!”苍寞狼感激涕零,深深替狼山的兄弟们默默祈福,兴高采烈地道:“一切悉听药老前辈的安排!”药翀面无表情地道:“这洞内有一间石床,你先去那边休息,我们明日日出便上山采药,争取在明日之内将解药全部配制出来,然后再连夜赶去救你狼山一带的兄弟!”苍寞狼真是感激不尽,这山上遭受到这么大的惊变,药老前辈仍是一心挂念着自己的那帮兄弟,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够做到?苍寞狼为了不再添乱,便依了药翀的安排,乖乖去那边的一张石床上歇歇去了。药翀舍去卧榻,自己却睡在一根吊绳之上,很快,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次日一早。苍寞狼早早起来,发现药翀安稳地睡在一根吊绳之上,顿时愧疚难当。恰巧药翀也醒了过来,在那吊绳之上喃喃说道:“你醒了?”苍寞狼见到这一幕,不觉心内酸苦,可又感到惊奇,一愕地道:“药老前辈,昨晚你就睡在这条绳索之上吗?”药翀从绳索上一跃而下,呵呵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有三百天都是睡在吊绳之上的,好了,我们赶紧上山采药去吧,争取在正午之前采齐所有的药材,再花半日时间,便可配齐解药!”苍寞狼也没再多话语,随着药翀便出了门去!二人出了洞口,便又分散开来,药翀朝东,苍寞狼朝西,二人又在洞口分道扬镳!……其实昨日里叫花睡在那块大石之上,似梦似醒般觉得有几人从自己身边经过,碍于贪睡,当时没有醒来,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突然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般,倏地从那块大石之上一弹而起。当他醒来,庙宇方向已然传来了火光,叫花深感大事不妙,立即展开绝顶轻功,朝庙宇方向疾驰而去!当他到得庙宇之时,那边已然燃起了通天大火!叫花见势无救,心想定是那韩国三不尊纵火烧庙的,当即纵身便朝山脚下追了出去。追至半山腰上,见韩国三不尊正相互搀扶着奔逃于下山的路上,由于晏云龙身受重伤,邪波也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一路上相互搀扶,根本逃不出叫花的追赶。叫花几个飞身上去,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站住。”常平之和邪波不由互望一眼,没有做声,纷纷施展上乘轻功,丢弃了拖住后腿的晏云龙,当即朝山下狂奔而去。晏云龙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结果还是被叫花给擒住了。叫花一把将其拧了起来,愤愤地道:“为何要放火烧了庙宇?”晏云龙也丝毫没有什么怯意,已知自己难逃一劫,便哈哈笑道:“昨日我兄弟三人受你们凌辱,我们齐国三不尊一向是有仇必报之人,既然斗不过你们,你们也别想好过!”叫花气极,双目瞪得斗大,丝毫没有多言,拧着晏云龙便直朝东面的断崖而去,开始用一根粗壮的藤索将其捆绑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之上,将其狠狠地暴打了一顿,使之奄奄一息,浑身沾满了血迹,而后还是没有解气,便用藤索将其吊在了悬崖之下,让其自生自灭!结果他还是难消心头之恨,当即迈开大步,直朝山下追了出去,欲将常平之和邪波二人也绳之拳脚之下!常平之和邪波二人一路仓皇奔逃,深怕叫花咬着不放,穷追不舍,这样即便二人有着百十条命,也决计不够叫花折腾。二人丝毫没有停滞,一直飞奔在返程的路上,邪波叹道:“可怜了三弟,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叫花子会对他怎么样?”常平之道:“三弟落在那叫花的手里,我想定是凶多吉少,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替三弟报仇雪恨!”:()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