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嗖”的一声,应彪袖中打出的毒镖已被黎平之的胸脯给挡了下来,黎平之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已倒向一边,差点昏却过去!彦翎叶心中发凉,真是气急败坏,倏地扑向黎平之倒下的方位,将其搂在怀中哭喊道:“黎大哥,黎大哥,你没事吧?”黎平之满脸无助与无奈,喘息道:“你快走吧,师傅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别再管我了,快走吧!”彦翎叶热泪盈眶,摇着头道:“不,我不会离开你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与你虽无夫妻之实,却也有夫妻之名,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即便一死,我也要与你死于一处!”黎平之似已开始毒发,面色已经开始变得煞白,奄奄一息地道:“你我连拜堂都未成立,哪来的夫妻之名?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应彪哈哈一阵狂笑,怒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彦翎叶冷眉以对,狠狠地道:“你简直禽兽不如,枉为人师,连自己徒儿都害,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应彪看了一眼地上一息尚存的黎平之,冷笑两声,厉声吼道:“张嘴!”黎平之将头一昂,应彪手中的一粒黑色的药丸已趁势而入,直接弹进了他的喉咙之中!想来那粒黑色的药丸,应该就是解除黎平之体内毒镖之毒的解药了!应彪真是毒辣心肠,在向黎平之弹出解药的同时,袖中已射出了一只毒镖,直奔彦翎叶面部袭至!毒镖黝黑而亮,带着一丝寒光,看上去瑟瑟逼人,好在彦翎叶警觉性强,倏地向后一翻,那毒镖已从他的耳际一闪即过。一溜儿发丝已被削落下来,随着微风清扬,从她的眼下一晃一晃,缓缓飘落一旁!彦翎叶嘴中暗道惊险,对方使诈,胸中顿被激起一股烈焰,趁着稳身之际,倏地朝着应彪的方向打出了两只燕尾镖!两只燕尾镖是她蓄势而发,威力是何其的大?打出之时两镖并立齐出,应彪不觉一声冷笑,暗道:“不自量力!”身子一旋,便照准彦翎叶的两只燕尾镖横刀相格,只闻得“铮”的一声脆响,应彪的身子已倒飞了出去,倒在丈外直瞪着彦翎叶,半晌没有说出话来!黎平之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食得了应彪投来的解药后,身子已无大恙,他绝未想到,彦翎叶平平打出的燕尾镖,竟会打伤师傅应彪?凭师傅的功夫,格开两镖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他绝未想到,彦翎叶的燕尾镖虽是两镖齐发,但两镖的力道却是大有不同,力道大的那只燕尾镖,在她发力的支配下突然转向射向了应彪的胸部,这才让应彪防不胜防地被打翻了出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黎平之作为人徒,救师之心油然而生,好不犹豫地飞扑上去搂住了应彪的身子,焦虑地道:“师傅,你没事吧?”应彪暴跳如雷,奋力拔出胸间的那只燕尾镖,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黎平之忙用手替他抚住胸间的伤口,并又大声地喊了几声:“师傅,师傅……!”应彪在黎平之的搀扶之下努力地支撑了起来,各自看了彦翎叶和黎平之一眼,而后对着黎平之吼道:“你是要跟我走?还是继续在这里做你新郎?”黎平之顿时进退两难,哀求道:“师傅,你明知道徒儿会两相皆顾?你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应彪深深拂袖,狠狠地闷哼一声,从鼻中冲出一股火药味来,挣开了黎平之的手道:“你这不孝之徒,从此以后,我应彪便再也没有你这个徒弟?我应彪今日栽在了这个娘们的手里,实属我一时疏忽,没想到这娘们也会施出如此阴毒之招?”彦翎叶冷声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得让你尝尝这背后使诈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滋味?”应彪凶相毕露地道:“臭娘们,别得意得太早,今日我应彪是太过于大意方才会让你毒计得逞,你若有种,我们就下月初八,在我唐山的‘应家阜’去一较高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燕尾镖快,还是我们唐门的毒镖快?”彦翎叶也是丝毫不让须眉,随即回道:“小女子定当如约而至!”应彪当即哈哈笑道:“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胆识倒是让人钦佩,下月初八,便是你的死期,你就等着受死吧!”说着,又狠狠地瞪了黎平之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鼻中喷出一股大气,当即拂袖而去!黎平之一副无奈而又无助的神情,在那里呆若木鸡,当他缓过神来,应彪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焦虑地对着彦翎叶说道:“你为何要答应我师傅的要求,要跟他一决雌雄呢?”彦翎叶道:“黎大哥你就别再管这事了,你也负伤在身,还是先进屋包扎一下伤口吧,若是伤口感染,会很严重的,好在那姓黎还有一点良知,及时给你喂服了解药,你肯这般舍命救我,足以证明了你对我的真心实意,推心置腹。”黎平之忙道:“我这点小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今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我知道我师傅的脾气,若是你真和他较量起来,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候一边是我言传身受的师傅,一边是我拜堂成亲的妻子,我当如何面对?”彦翎叶道:“现在离下月初八还有半月之久,你就别再费那么多心思了,好好养伤吧,到时候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去的,你师傅对我早就心怀敌意了,而今公然挑衅,我又岂能视而不见,到时候你就乖乖在家呆着,不管结局怎样?我都不会伤他性命的!”黎平之急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这倒是不是我考虑的事,可我担心的是师傅他会伤害到你,他对你一定不会心慈手软!”:()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