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向南天竹所坐的地方指了指!此时,客栈内的人,也都不时朝他们四人投来异样的眼神,也不知这四个看似农民装扮的人有何独特之处,可能就是那长须怪太引人注目了些吧!长须怪顿觉有些尴尬,瞪着眼朝四处一翻打量,扯开喉咙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长长胡须的人吗?”那些人看他其貌不扬,又一脸凶恶狰狞,便知不是什么善类,怕惹是生非,都勾着头吃着自己的饭食!南天竹此时甚觉难以为继,不由起身对着小二喊道:“小二哥,我这里正好吃好了,就让他们坐这里吧!”没等小二搭上话,那长须怪也嘿嘿笑着跑了过去,略显礼貌地道:“还是这位姑娘识趣,张三,你们快过这里来坐!”他一边将屁股往凳子上挪,一边朝另外三名同来的朋友打着招呼!那个被他叫做张三的人,正是那个看去比较斯文的人,他不禁朝长须怪狠狠瞪了一眼,便领着另外两个农夫一起朝这边的位置靠拢!张三走到桌前,向正欲起身离去的南天竹躬身说道:“姑娘受屈了,我这兄弟就是这般大大咧咧,其实他是一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之人,请姑娘莫要见怪!”南天竹的斗笠几乎已盖住了整个面孔,微微笑道:“几位大哥慢用,小女子就不多加打扰了,后会有期!”说完,她已从袖囊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转身便欲离去!张三笑道:“姑娘且慢!”南天竹顿了顿足,略一转头,说道:“这位大哥,不知有何贵干?”张三笑了笑,向四周略一打量,低声说道:“姑娘一身巾帼傲气,你一介女流,可是奔华山而来?”南天竹避而未答,挺挺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张三凑上前去,继续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看这满屋乔装改扮的江湖中人,我劝姑娘明天还是不要去华山凑这个热闹的好!”南天竹微笑道:“谢谢这位大哥提醒,我此次来华山只是为了遇遇故友罢了,一不惹事,二不生非,我看你们是杞人忧天了!”听南天竹这么一说,长须怪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吼道:“不识好歹的丫头,我樊哙……!”这个没脑的粗汉,原来正是刘邦手里的一个莽夫将军樊哙,他这一咋呼,他们的身份顿时暴露无遗!那个被叫做张三的人,正是刘邦帐下的谋士张良,其余二人则是其帐下的大将军夏侯婴和灌婴!这几位将军,虽没几人真正认识他们,但他们的姓名,对于天下黎民百姓来说,可是早已如雷贯耳!樊哙方吐出自己的名字,客栈内顿时惊起一阵波动,只见一个年方六旬的老者款步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笑容可掬地道:“敢情几位是汉王麾下的将军,宁某眼拙,没能及时分辨尊容,实是汗颜之至!”张良微微笑道:“莫非这位就是衡山的宁掌门?久仰!久仰!”那老者回道:“不才正是宁云霄!”此时,从其身后不苟言笑地走来一人,冷冷说道:“汉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群随时被楚军追着屁股跑的乌合之众吗?”宁云霄转眼瞪了他一眼,正欲给他点什么训斥,突见樊哙手起一掌,“啪”地将那张饭桌啪散一片,并指着那人骂道:“老儿何人?竟敢在此这般轻蔑汉王的军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好在张良挺胸向前,拦在樊哙身前,横眉瞪着他道:“樊将军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宁云霄也瞪着那人,语重心长地道:“段兄怎么这般造次?好歹他们也是身经百战,万民拥戴的汉军,你这般出言无状,岂不故意挑起事端么?”姓段的眨巴眨巴眼,已知失态,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段天伦就,就这德行!”他作为嵩山的一派之主,虽感觉自己是真的有些失礼,但碍于薄面,便期期艾艾地搪塞了一下!宁云霄向着客栈内的所有人望了望,说道:“这些都是江湖中人,因上次泰山大会险些全军覆没,所以这才全部乔装打扮,以避耳目!”张良顿时笑道:“如此更好,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们这般乔装农汉,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此行华山,就是为了天下武林人士的安危而来!”客栈内的其他人,见他们兜搭起来,便都卸下了戒心,一起围了过来!张良见大伙一起围了过来,便向四周望了望,低声说道:“大伙听好了,此次楚军包藏祸心,他们的计划周至,想趁这次机会,将武林各派连根拔掉!”他话音方落!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朗朗的恶笑!随着笑声,一个白袍老者已从远处飘然而至!众愕之下,突然有人高呼道:“易笑邪来了!易老怪来了,……!”声音参差不齐,哄然一片!那笑声更狂妄了,易笑邪双钺握手,已怪笑着来到了客栈门口!未待众人缓过神来,突见樊哙已拔地而起,纵身飘落过去,对着易笑邪吼道:“哪里来的老怪物,在这里狞笑什么?没看见我们正在商议大事吗?”易笑邪冷声说道:“看你真是胡子长,见识短,竟连你易爷爷都不识得了?”樊哙哪受得了这般诟谇,突然闷哼一声,毫无二话,旋即手起刀落,朝易笑邪面部劈至!易笑邪身形微挪,见屠刀砍至,立即抽身倒跃出门外!樊哙正欲趁势追出,突被张良一把扯住,说道:“樊将军休要轻举妄动,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樊哙有些不快地嘟囔道:“目的?目的?一天就知道用目的来箝制人,早知如此,就不该一起随从了,这比上战场真枪实战还要难堪!”众人都没有理睬他在叽咕些什么,一起往外探出!张良跨步出门,对着跃跃欲试的易笑邪说道:“这位易姓英雄,别来无恙吧!”:()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