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正遇到胡梅进来。
他狠狠地白了胡梅一眼。
胡梅抿唇,也没理会。
进去就朝宴墨白“扑通”一下跪下来。
“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经过昨日一事,我已经知道了周婶是蓝侍卫的干娘,而大人又维护蓝侍卫,我怎么可能还去害她?”
“是她撞倒我在先,倒打一耙在后,就是为了报复我昨日非要跟她一房、还跑你这里来告状的仇啊。”
就这么巧?
宴墨白凤眸微深。
示意她:“起来说话。”
胡梅摇着头,不起。
她才不会起呢。
她不仅要恶人先告状,她还要把戏做足。
今日她非要扳回一局。
谁让那个女人不知好歹,昨日,她当面道歉,那女人却当着她的面作呕,当着她的面恶心她。
能怀孩子了不起啊!
她以为深更半夜弄点油她门前,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没摔掉孩子,也能摔疼她的人。
反正这口恶气得出。
没想到会被对方发现。
既然发现了,她就只能倒打一耙。
反正也没人看到。
她还有物证,那把生锈的铜锁。
而且,她编的故事更可信,她路过,那女人正好出门,将她撞倒,是个意外。
那女人说的却是她的蓄谋害人。
意外比蓄意更能让人相信。
“昨日的事,我已经跟周婶当面道歉了,大人昨日在饭厅也看到了,我主动跟周婶示好,我是想跟她搞好关系的,不让大人为难。”
“可是她却对我怀恨在心了。”胡梅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虽然周婶是蓝侍卫的干娘,虽然大人说过会维护蓝侍卫,但我相信大人,在大是大非、原则性的事情前,大人肯定不会徇私,肯定还是会秉公处理的,对吗?”
胡梅红着眼睛望着宴墨白。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再偏帮那女人,那就是徇私。
“当然。”宴墨白点点头,眸中神色不明。
他抽开抽屉,自里面拿出一个朱漆木匣,打开,将木匣里面的一方玉砚台拿出来。
跟胡梅道:“这枚砚台是皇上御赐的。”
胡梅怔了怔,不知道他突然跟她说这个作甚?
难道是要将玉砚台送给她?
是了,肯定是想用玉砚台作为补偿,让她不要跟周婶计较。
这么大一个玉砚台,能值不少钱,何况还是御赐之物。
她心里几乎没做任何思量计较,就做了决定。
如果是这样,她就答应,答应原谅周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