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可能将她带去见葛明书,因为怕她也是为了帮康王说服葛明书而来。
所以,从水路改走陆路,将她一人晾在了码头。
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独自先回京的这些时日,应该也是在想该如何处置她这个康王的细作。
回府后,她前去送袜底酥,他应该是念着几分同她的私情,不忍要她性命,就提出给她和离书,让她离开侯府。
可她不同意离开,执意要留下来,他才动了杀心。
动了杀心,在茶里下毒后,见她要喝,又不忍心,紧急打翻茶盏阻止了她。
夜里宁王府赴宴,见宁王夫妇提出跟袁紫烟的亲事,就顺势答应,想让她看清现实、彻底死心,自已离开侯府。
如此一来,这一切就通了。
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想,她回府后剪下自已衣衫的袖子。
下午在书房,宴墨白打翻她的茶盏时,茶水有洒泼到她的袖子上。
虽然已经干了,但她听说,有些大夫或者用毒高手是能用药水将已经干涸的毒析出来的。
她出府找了聂婳,想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熟人关系。
聂婳说她认识一个懂毒的大夫,于是就将她带到了康宁医馆,找童大夫。
果然有毒。
宴墨白果然想杀她。
现在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乱。
聂婳见她这般,忍不住义愤填膺:“这个男人也太狠了,你们都这种关系了,他还说杀就杀。”
宁淼弯了弯唇:“他又不是第一天狠,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狠。”
不过,她十分庆幸,她跟他有了那种关系,这才导致他有了几分恻隐、几分不忍。
否则,她此刻已是死尸一具。
——
不知过了多久,童大夫过来道:“抱歉,太晚了,我们要打烊了。”
两人这才起身。
“我送你吧。”见宁淼状态不好,聂婳道。
“不用,我没事。”
宁淼不想给聂婳带来麻烦。
“真不用。”
见宁淼坚持,聂婳知道她有她的考量,便也没有强求。
“童大夫,请问有酒吗?”宁淼问。
“有,但不是好酒,平时用来消毒的。”
“没关系,给我拿一壶。”宁淼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
聂婳皱眉:“你这一杯倒的酒量,还喝什么酒?再说了,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
宁淼笑笑:“我不喝。”
童大夫拿了一壶酒过来,宁淼接过。
拧开壶盖,她先喝了一口,并不咽下,只是含在嘴里漱了漱口,然后吐到边上装垃圾的木桶里。
再将剩下的酒倒在手上,涂抹在自已的头发上、衣衫上。
聂婳莫名:“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