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大人请回吧,紫烟祝大人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宴墨白垂眸弯唇。
得偿不了了。
袁紫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大人为何苦笑?”
宴墨白抬眸。
未回她。
“你如何知道?”宴墨白问出心中疑惑。
“知道什么?知道那人是宁大娘子吗?”袁紫烟问。
见他不做声,显然自已问对了,袁紫烟亦垂眸笑了笑。
“直觉,凭一个女人的直觉知道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在江南的时候,宴长景说她在跟他亲嘴,她回想一下发生的事而得出的结论。
为了那个女人,一向精明谨慎的男人,不顾跳下水去救人会带来的种种后果,直接跳下去了。
为了那个女人,一向石头一般无趣的男人,还搞起了书本暗送消息的小把戏。
她看的那本《浮世双杰》,中间缺了一页。
显然是他仓促之下撕掉的。
为何说仓促呢?因为他没注意到对方写的时候是有力度的,就算撕了那一页,下一页上还留有字的痕迹。
两字痕迹:新羽。
那个女人到江南后住的客栈就是新羽。
——
宴墨白回到侯府,径直去了芳菲苑。
房间里,春兰坐在灯下,手里编着一根细绳,因背对着门口,又编得专注,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直到男人凉飕飕的声音响起:“你在编什么?”
春兰吓得弹起,手里的银色细绳掉在地上。
无论哪一种,都是为了断掉跟她的关系
“二二公子。”春兰连忙行礼。
宴墨白倾身,将掉在地上的银色细绳拾捡起来,拿在手上端详。
春兰见他凝着那根细绳,一张脸越来越冷,下颌骨也越绷越紧,以为他觉得是她偷的。
连忙慌声解释:“这银线是大娘子用剩下不要的,不是奴婢偷的。”
宴墨白将细绳又扔回地上,转眸看了一眼房内:“她人呢?”
“大娘子说出府去有点事,很快就会回来。”春兰恭敬回道。
宴墨白冷眼看向她:“那你为何没一起?”
春兰瑟瑟发抖:“大娘子没让。”
宴墨白敛眸,薄唇抿起。
有什么事那么急,需要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连婢女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