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已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梁大夫上前:“让我探探脉,原则上,十日殒的毒已尽数驱出,不应该再吐血的呀。”
宴墨白看看他,将自已手臂放到身旁桌上:“多谢大夫替我驱毒。”
“大人无需客气。”梁大夫伸手探他腕脉。
探完拧眉:“大人这是急火攻心所致的吐血,刚驱完毒,大人身子本就虚弱,不能再情绪激动。”
闻言,范勇跟罗中又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又是情绪激动?
世间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的宴大人又又情绪激动?
梁大夫将汤药端给宴墨白:“大人将此汤药喝了,好生将养,不可再大动神思,先前也是因为大人情绪激动,才导致十日才会发作的毒提前发作。”
见梁大夫说到这里,范勇便也忍不住开了口。
“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为大人分忧吗?”
遇到了什么事?
宴墨白微微苦笑。
先前是跟那女人颠鸾倒凤。
如今是他大梦方醒。
果然,无念无欲,才是铜墙铁壁。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宴墨白伸手接过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汤汁入喉,就算被吞入了腹中,唇齿之间还是一片苦味。
大人不必伤神至此
听到他这样说,范勇和罗中更愣了。
做了一个梦而已,他们英明神武的宴大人居然会为了一个梦,情绪激动成这样?
两人都不信,只觉得他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但也不好再多问。
梁大夫却不顾及这些:“就一个梦,大人不必伤神至此。”
宴墨白弯唇,放下药碗。
他知道,那不是一个梦。
如此清晰又明确实感的梦,是他的人生经历。
梁大夫再次叮嘱:“大人一定要好生将养,此次驱毒,真的元气大伤。”
宴墨白敛神,点点头:“嗯。”
末了,问:“什么时辰。”
范勇扭头看了看墙角时漏。
“回大人,辰时。”
宴墨白起身,吩咐罗中:“让小二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沐浴完,他得去见葛明书。
约好了午时,路上还得些时辰。
——
宁淼坐在码头旁边的一个茶摊上,喝掉了一壶茶,吃掉了一盘瓜子,百无聊赖地等着。
昨日她回去新羽客栈,宴长景跟她阴阳怪气了一番。
从宴长景的话里,她才知道,宴墨白不仅仅是给他食了毒,还许了他侯位和巨额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