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办啊?”是谁?出了哪门子事儿?到底是被蛇咬,还是跌断腿,又或是摔了胳膊······一时之间,柏峻心乱如麻。
“我看爹你也别操心了。”柏良扶着人坐下,淡淡道。
操心也没用,若是轻伤,早将人抬出来了,跑来叫人进山,那定是重伤,说不得······
有些人家,晌午饭吃完还没刷锅呢,后山便闹哄哄。
谢烨听着动静没当回事儿,反正大家出山或是进山,就那几个时间点,必要吵吵嚷嚷一回,她都习惯了。
只是,今儿这吵嚷与往日好似不一样,这咋呼声听着怎么······她思量着出门来。
柏苍从后院出来,见她站在廊檐下,就着木盆里的水边洗手边道:“进山捡山货的人出事儿了。”
谢烨大惊,“小松小青他们······”
柏苍摇头,“应该与他们无关。”要是弟弟妹妹,早有人来家报信了,可后山动静,已然是将人抬了出来。
谢烨下台阶走向院子,吵嚷声越发大,明显是下山来。
下山的人多,簇拥着一团,前头后头都有人,远远就看见柏青小跑着回来。
“大嫂。”还没进院,柏青的声音传来,谢烨问道:“就你?你二哥和姐姐呢?”
“后面,他们背着大背篓走的慢。”柏青一溜烟跑进院子,将小背篓放在廊檐石上往水盆边冲,“带的水少,渴死我了。”
胡乱洗了两下手,顾不上擦,跑进正堂,端着矮几上的竹杯一顿牛饮。
喝了蜜水,解渴后才有心思说话,只是,这一开口,便是惊天噩耗。
“狗子他爹自树上掉下来摔死了!”
张大富摔死一事,具体如何,柏苍不知晓,柏恭也不大清楚。
主要他俩,一人偏巧这几日没进山一直待在家,一人也是出事了才进山。
柏恭进山见到人时,说句不大敬的话,已经咽气了。
说来,张大富掉下树之时,在场之人竟是没个能做主的。
主要好些汉子打猎去,没得心思爬树打山货,倒是张大富,惦记着柏恭当主事人后两次出山带回来的银钱,心下觉得打山货轻松且收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