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赵雨疏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与嘲讽的冷哼。紧接着,她用尖锐刻薄的语气挖苦道:“没想到如今太子妃竟然如此能耐,都能够替殿下来做主啦?甚至连殿下下一次会让哪位美人侍寝这种事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呢!”
她这番话说出口后,叶桑宁的脸唰一下变白了!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赵嫔,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究竟是何处得罪了你,竟让你这般冷嘲热讽于我?”
赵雨疏却捂着嘴笑说,“我是不屑于争论这些的,只是好奇太子妃怎么这么笃定殿下过几天还会召叶良娣侍寝……”
她的确不屑和这些人争风吃醋,这些人也一定斗不过她,只是她见不得郑宴宁假惺惺的样子,还有叶桑宁打着武将之女直爽的旗号,还暗中操柔弱勾引太子!
太子妃示意叶桑宁不必着急,只见她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给殿下做主。不过嘛,关于殿下心中更看重谁一些,本宫多多少少还是心里有数的。至于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召见赵嫔妹妹前去侍寝,恐怕还得妹妹你自已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问题!”
听到太子妃这番话,叶桑宁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她感激的看了太子妃一眼。
赵雨疏则像是被人当众戳到了痛处一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狠狠地瞪了叶桑宁一眼,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重新夺回太子的心,同时还要让在场的这些人尤其是郑宴宁瞧瞧,自已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就这样,几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的让旁人都不敢插嘴了。
自踏入宫殿那一刻起,郁清欢的目光便一直悄悄放在郑宴宁的身上。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地观察,她发现,想必是因为过年期间事务繁多、过于繁忙劳累所致,即便此刻郑宴宁脸上涂抹着最为浓重厚实的脂粉,却依旧难以掩盖其面容下透出的疲惫之色,那苍白的面色仿佛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一眼望去便能知晓此人气血亏损得极为严重。
郁清欢不禁心生疑惑:以郑宴宁娘家势力背景,再加上她自身身为尊贵的太子妃这一身份地位,按理来说,身边定然不乏医术高明之人替她把脉诊断才对。
可为何如今看上去,她的气色竟比起初入宫时还要糟糕许多,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处,郁清欢愈发谨慎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继续留意着郑宴宁的一举一动。只见郑宴宁行走之时步伐略显虚浮,且会时不时地用手轻轻捂住自已的小腹部位,这些细微的动作虽然看似不经意,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却足以引发诸多联想。
待到众人各自回到自已院子之后,郁清欢立刻迫不及待地翻找出一本本厚厚的医书,试图从中寻找到能够印证自已心中猜测的线索依据。
只是,尽管她埋头苦读许久,却始终无法完全确定自已的推测是否准确无误。此时倘若能够亲眼目睹到郑宴宁的医案,或者亲自把脉,便能知道她的病是否和自已猜想一样。
郁清欢思来想去,决定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探个究竟!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听说太子从军营回来了。
这晚令人太子竟然要召郁清欢前往长信殿侍寝。
此消息一出,整个东宫的妃嫔都震惊,因为自从郁清欢被禁足以来,太子似乎早已将她抛诸脑后,对其不闻不问。
而且,在她解了禁足以后这段时间,太子从未让她侍寝。
因此,如太子妃和常锦真都满心期望太子能够彻底遗忘郁清欢。
然而,谁能想到今晚太子竟突然想起了她。
郁清欢得知太子让她去长信殿侍寝,便在成嬷嬷和竹苓的服侍下,缓缓踏入浴池,她轻轻拿起自已亲手调制的香皂,那股淡雅的幽香瞬间弥漫开来。
这股香气不仅让人闻之心旷神怡,还能仿佛能令看到她的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经过沐浴之后,郁清欢从浴池中起身。只见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宛如刚刚出水的芙蓉一般,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如墨般漆黑亮丽的秀发则在竹苓灵巧的双手之下,被挽成了一个飞仙髻。
发髻之上,还斜插着一根秀气的玉竹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
郁清欢穿上了那件水红色的锦缎撒花裙。
这件裙子的颜色鲜艳夺目,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绚烂多彩。它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郁清欢那少女般的明媚风姿,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一副艳动人之态,如此美貌,着实令人目眩神迷,无法移开视线。
孤怎会忘了你
待到郁清欢到达长信殿的时候,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地敞开着。
门前站着的正是和康公公,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见到郁清欢后便立刻迎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直接将她带往了太子日常起居的东侧殿。
一路上,和康公公都小心翼翼地引领着郁清欢前行,穿过曲折幽深的回廊,终于来到了东侧殿的门口。
此时,早已有两名宫女候在了那里。她们见郁清欢来了,连忙微笑着行礼,随后其中一名宫女走上前来,轻声说道:“郁嫔娘娘,太子殿下此刻正在正殿与詹事府的诸位大人商议要事,还请您先移步至东侧殿稍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