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突然说:“真羡慕你们。”声音有点沉。
“啊?”孟秋本来在活动肩膀,闻言一下顿住了,“羡慕什么?”
徒弟:“你们之前聊得很开心,我连话都插不上。”
“这——”孟秋抓了抓脸,“大家一个学校的,加上我跟老大老二又一个宿舍……”
“所以我才说羡慕。”
“……”
“他们很了解你,还有机会同你生活在一起,但我除了在游戏里了解你,对你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有什么好了解的?”
“很多。我除了知道你还在s市上大学,其他连你是哪儿人、哪所学校、什么系都不知道。拐着弯问你,你也是什么都不愿说,防我跟防贼一样。”徒弟淡淡道,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孟秋被指责得有些心虚:“我哪有防你……”
“是吗?”徒弟的语气十分低落。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出声,语音里除了两人名字前偶尔亮起的绿点标示着两人没有闭麦,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孟秋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至于徒弟的“指责”,他觉得他没给出自己确切的三次元信息只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而且,徒弟什么时候问过他了?
孟秋:“你说你问过我,但我怎么不记得?”
秋岚:“你说不知道吃什么,我就说给你点外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问过一次,只是要学校的名字而已,你都不愿意说。还有今天也是,没要什么具体地址,外卖送到小区门口你自己取也行,你也没说。”
“……这就是你的委婉?你怎么不干脆问我天气怎么样,来猜我具体在哪儿?”孟秋真想替自己大呼“冤枉”,“我怎么可能接受你给我点外卖这种事,我们什么关系啊?”说白了虽然游戏里大家是关系很好的师徒,可现实里就是网友而已。
徒弟好似被噎住,半晌才道:“……确实没什么关系。”
“……”孟秋想是不是自己说话太重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徒弟那边等了等,最终叹了口气,说:“是我逾越了,不早了,早点歇息。”说完人就退了频道。
“……”
孟秋看着只剩他一人的语音频道,心里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这还是徒弟第一次甩他脸子,把他一个人丢下。
隔天徒弟没有上线,孟秋并没在意,谁还没有个忙的时候。他本想发讯息问下,后来想到昨晚闹的“不愉快”就又把手机放下了。
第二天徒弟还没上线,孟秋本是似从前那般打一条龙,刷日常,做活动……可玩着玩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