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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冷风从破败的营帐外呼啸而过,掀起了帐篷的一角。
北境的战事刚刚结束,萧北麟的军队虽胜,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与伤痛。
萧北麟被抬回军营时,身下的担架已被鲜血浸透。
四周围上来的人脸色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军医钟叔急匆匆赶来,一看见萧北麟那重伤的躯体,脸色顿时一变,深皱的眉头更加紧锁。
他跪在萧北麟的床榻边,抬手揭开将军身上的血衣。
只见伤口深可见骨,肌肉被撕裂,伤口血肉模糊。
“钟叔,将军的伤势如何?”淮柏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钟叔面色凝重:“很重。”
“钟叔,快救将军!”淮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虽然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但却全然不顾,只盯着萧北麟。
钟叔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处理萧北麟的伤口。
绷带、消炎药、止血药,他把宋蓁蓁之前送来的药物都用在萧北麟身上。
伤口复杂,出血量惊人,钟叔额头上不自觉地渗出冷汗。
夜色渐深,钟叔和他的徒弟们一刻也未曾停歇,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营帐外,淮柏和淮安、李池、赵广林等人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身上缠着粗糙的绷带,鲜血染红了军甲,但他们无一人休息。
每个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帐內,紧张地等着将军的救治结果。
钟叔忙活到了深夜,终于在萧北麟身上打上了最后一层绷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萧北麟平稳了些许的呼吸,他才走出帐外,万分感慨道。
“要不是宋姑娘送来了那么多稀奇的物资,将军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听到钟叔这么说,淮柏、淮安、赵广林、李池等人目光交汇,眼中尽是复杂的情感。
对宋蓁蓁的钦佩与感激,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众人不禁回想着今日的战场情形。
原本他们已处于极度劣势,敌军人多势众。
若不是宋姑娘在最危急的时刻通过炉鼎送来了秦弩、陌刀、长矛,后面更是送来了雷管和步枪。
他们根本不可能扭转战局,更别提奇迹般地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