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虽然歼灭了那批人,边军这边,却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有了少许伤亡。
而紧接着,才不过天亮,高兹那边的战书便已到达,竟是连一个时间差都未打,堂而皇之?地声称大衍无?故杀害高兹伤人,有辱高兹,因而宣战。
唐曲当即便站起来踹了来使一脚,被云舒叫人拖开后,他仍旧骂道:“去你娘的无?故杀害!真是没见过你们这等?不要脸的玩意儿!再说一句,看?老?子?不把你给揍死!”
那来使亦不气弱,咬死了是高兹一方受了屈辱不放,仗着过往不斩来使的规矩,更?是出言不逊。
但他未想到,云舒从来便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倒是不曾直接处理了这人,却也叫人将之?拖了下去,不准放人回去。
“既然高兹执意如此,我大衍亦不会怕事,有胆子?,来便是。”他目光阴寒,看?着来使如同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人被拖了下去,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尽管云家军早便做好了准备,但真当这一日到来之?时,所有人都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战场无?情,刀枪无?眼,每一场战役,都代表着无?数人要在?其中失去性命、肢体残疾。
赵婉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低沉的画面。
良久,周修墨开口道:“明日开始,我便带着青金营加紧修造防御工事吧,虽然这些早已做好准备,但总归加宽一尺、挖深一寸,都是好的。”
云舒点头,既开了话头,便一点点地将所有战前事宜布置了下去。
高兹秘密行事,想打大衍个措手不及,殊不知,御沙关早已获知消息。不仅如此,其他关亦都布了探子?,事一起,互通有无?,早已弄了个清楚明白。
“元京来的那波人,可安置好了?”云舒问?道。
“呵,那伙人,”周修墨冷笑道,“我令人带去临州了,请刘府官且好生招待着吧。若这些人再来生事,届时便叫他们去战场上挑刺儿去!”
自从云舒掌管了云家军,元京的来人陆陆续续便未曾断过,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无?论是临州,还是御沙关,都有各方派系想插人进来。
更?甚者,想直接取缔云舒,将偌大的云家军改名换姓。
这批人来得不是时候,开战前夕,没有一个将领愿意耗费时间将精力花在?与这些人的周旋上,因而,当任务落在?了周修墨身上时,他敷衍了两日,便将人丢到了临州,给新来的府官头疼去。
“叫人盯牢了,最好是如往常一样,吓他们一吓,将人赶回去,以免碍事。”云舒道。
“好。”周修墨应道。
待众人商讨完今日的要事,便都鱼贯而出,仅留下赵婉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