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都不重要。”唐母目露伤感,“以后你就会姓童了。”
唐拦青不解:“为什么,我没有要改姓的想法。”
而且他本来就叫唐拦青,都姓习惯了。
唐母没有说得太明白,拦青从小在农家长大,身边人的家境都差不多,就算家境好,也最多是建个小楼房,不会太夸张。
但进入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后,他就会深刻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在农村一年的开销兴许都比不过别人一顿饭钱。
那时,他就会知道有个像童家厉害的家庭是多么重要。
司机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轿车的后备箱,就在唐拦青要踏出门的时候,向来老实,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唐父,第一次强硬的把一叠鼓鼓的纸封塞在儿子手心里。
唐拦青不要。
“拿着!”他抖着嘴唇,别过身,“这本来就打算留给你的钱,大城市开销大,你去了后多得是用钱的地方。”
唐拦青定定看着他,厨房传出些细小的动静,唐拦青望过去,就见到不想让他看见,躲在厨房抹眼泪的唐母。
他说:“好吧。”
“不过我会回来的。”
改过自新2
坐进轿车,童母和童父和他一起坐在后座。
轿车低调奢华,里面里的味道很清新,没有村口面包车的劣质汽油味,车速稳稳当当,没有一点摇晃。
“拦青,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手腕上戴着翡翠手镯的童母,是位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
她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头,但又怕一时过于亲密吓到了孩子。
犹豫之下,只抚了下肩膀,“回到家好好休息,妈妈给你准备了一衣柜的好衣裳,到时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好。”
这么简短的回答,童母眼眶发热,一阵泪意。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却意外分别多年。
童母有很多想问的,想问他这么多年在唐家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有没有人欺负他。
但一说出口,就想流泪了。
目睹过这里的环境,唐家的老房子,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有满腹心疼和愧疚。
如果,如果她能早点发现……
童母猛地摇头,打消自己忍不住怪罪童言的想法。
这不关他的事,都查了是场意外,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