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唐拦青拽住他的衣领,“你也别想逃。”
“不是,我现在是好的啊!”汤年大叫。
唐拦青不听,他又扫了姚棋和梁诀一眼,“擒贼先擒王,你们都给我过来。”
可恶。
如他们所愿,他们来到了唐拦青的家,但不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而是被拽着衣领,宛如人质拖扔进来的。
入眼是一眼望到尽头的格局,客厅里的电视机和冰箱都使用很久了,是多年前的老款,地板颜色暗沉,有着经年累月的痕迹。采光也很差,隔着阳台不远就能望到对面的居民楼,都和面对面差不多了,很普通,很小的住所。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小房间的大少爷们惊讶的多看了两眼。
汤年禁不住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蜗居吗?”
姚棋感叹:“你真的好穷哦。”
梁诀瞅见不少脱落的墙皮:“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唐拦青没有羞耻的情绪,关好门,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学生西装外套,对着好奇的东看西看三人说:“跪下。”
“……”
“这样不好吧。”梁诀努力想着词劝他。动不动就跪地这也太耻辱了。
姚棋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也有点抗拒,反倒是他们的好兄弟汤年,话音一落,“砰”一声双膝落地,压根不见迟疑的就跪在了瓷砖上。
两人懵逼的看向他,汤年理直气壮:“看什么看?我都说了我是无辜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跪就跪!犯错的又不是我!”
“你怎么这么贱,你是抖吗,没有一点尊严?”梁诀从牙缝挤出话来。
“傻叉!”姚棋骂。
汤年不想理这两个没有眼色的家伙,他正竖起四根手指,向唐拦青对天发誓找忠心:“我保证,这件事我绝对没有谋划一分钟,都是他们两个算计的,我只是拂不开面子,迫不得已来的!”
“好一个迫不得已!”姚棋阴阳怪气重复。
讨论计划的时候汤年就差没有添油加醋了,恨不得当场就冲进唐拦青家里给他教训。
汤年语速越来越快:“总之不是他们两个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在招惹你的,我知道你是位心地善良的人,一定会明辨是非对吧?”
听都听到反胃,梁诀撸起袖子,正要冲上去给他两拳,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幽铃的响动,就跟黄泉路上的招魂幡一样,恐怖如斯。
身后蹿上一阵凉意,梁诀缓缓转过头,就见到抄起鸡毛掸子的唐拦青。
“我错了!”梁诀当机立断跪下。
在场唯一的独苗姚棋,见到发小们都滑跪了,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的鼻腔隐隐作痛,也迅速跪下了。
都是一米八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唐拦青这里,就成了纸老虎,任打任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