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力相当,还有着一样的过去,除了偶尔的切磋,他们的之间意外的平和。
在一起选择逃亡后,黑泽阵看着包扎伤口的琴酒沉默了好一会。
他们不会互相帮助对方,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是要值得信任和被掌控的人才能做的。
虽然有些不像,但双向选择的他们,确实是没有真正的相互信任的。
“你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吗?”黑泽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他借着一旁的玻璃,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金发。
这是他最开始的模样,看到恢复应该开心才对,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在一切都回到原点后,他们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
这是向上帝索取透支力量的代价,也是消耗品注定的命运,毕竟没有不会钝的刀啊。
琴酒瞥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他还是开口了:“没有,也没必要。”
如果早就预料好自己的结局,朝着固定的方向前进,那不就太无趣了吗?
黑泽阵只是闭着眼假寐,他缓慢继续说:“我只是在想,这样的选择是有意义的吗?”
他的时间不多了,虽然因为药剂问题他感受不到太多的情绪,对死亡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说不清心头翻涌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有些疑惑,如果我在这有限的生命里,做出没有意义的行为,那我这一生,岂不是非常无趣。
琴酒似乎是被他烦到了,他最后把绷带打结,抬起头微微蹙眉,那双墨绿双眸里从来没有变过。
“只要是我所做出的选择,本身就是有意义的,”他站了起来,“你有心思在这想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黑泽阵有些懒洋洋地回答,他拿过一旁的染发剂,很慢很轻的把自己的金发染黑。
他大晚上在这里讲这些,看起来好像是动摇了一样,实际上计划早就指定好,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我只是好奇而已,”黑泽阵云淡风轻说着,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对你,很好奇,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但你的想法似乎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们说是完全一样,但实际上在最初烧了白房子的那时便是不同的,琴酒或许比他更加坚定几分,所以他活到了现在。
现在的黑泽阵能够理解他,却也难免会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琴酒走到现在。
比起一阵风,他更像守望着自己草原的狼王,孤身只会让他更强大,他在自己的地盘肆意玩耍操控一切,他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但他从不会主动踏出自己的草原,不是惧怕,而是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和属于自己的草原。
琴酒站了起来,他做在了黑泽阵的身边,看了他一会,帮他一起染着头发。
此时此刻,如同在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一样,琴酒脸上没什么情绪,但却同样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