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无恙又惊又喜,“您好了?”
卫时雨嘘道:“噤声,我好好的呢,别叫外面听见。”
无恙奇道:“您既好好的,为何刚才?”
“我装的!”
卫时雨拿过桌上热茶喝了两口,“我不放心夏停云,怕走了,这里会有变故。”
无恙没想到卫时雨如此胆大,不由感慨,“夫人对侯爷当真上心!”
“我对他上心吗?”
卫时雨问无恙,也反问自己。
“自然好,夫人生的貌美,又能持家,还会看诊治病。”无恙数算着道:“当时刺客来袭,多亏夫人主持大局,拼死相护,如今也是,连夜守护。这还不能算好吗?”
卫时雨想了想,叹道:“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错!”
无恙笑道:“夫人不是要去怀远堂吗,我来伺候侯爷。”
卫时雨却道:“我既称病,自然也不去了,等会叫晴红派个人去怀远堂送信。”
“是,那夫人先去歇会吧,您熬了一夜了。”
“吃过就去了。”卫时雨捏着肩膀,“确实乏了。你叫金彩来,别累坏了自己。”
“多谢夫人!”
夏停云宿在这里,卫时雨只好去旁处歇息,白日里那些此刻倒是安生,并无人再来滋事。
到了傍晚,杨顺来报,楚县芝来了。
他满腔愤恨,巴不得现在就出去杀了他,“夫人,您说是不是楚县芝派人来刺杀侯爷?”
“不会!”
当时夏停云甚得盛宠,满朝文武不敢轻易得罪,朝堂上只有他这个“莽夫”非要参奏,这样耿直的人大概是不会暗中来刺杀的。
何况他前脚得罪了夏停云,哪有接着就来动手暗算的道理,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是他来行刺吗?
楚县芝虽是武将,但绝不是个蠢材。
“他来做什么?”卫时雨觉得有些古怪,若是病了,该当去怀远堂才是。
“听说夫人病了,特来探望!”
卫时雨皱了皱眉,她病倒一事,只有宫里知道,并未声张,这楚县芝是如何知晓的。
既是病了,自然不能见客,卫时雨便道:“你就说我病着,下不了塌,多谢楚将军一番好意,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是。”
“等等!”
卫时雨突然懂了背后之人的深意,她既病了,自然要由夏停云来见客,若是连逍遥侯也不能出门,必然是受伤了。
“夫人,怎么?”
卫时雨在房中踱步,仔细思量对策,“先前是我想岔了,既然敌在暗我在明,不妨示弱,将他们都引出来。”
杨顺奇道:“夫人这是何意?若不是楚县芝,还有谁要和侯爷为难?”
“多了去了。”卫时雨冷笑道:“就是宫里的陛下,也脱不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