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银杏拿了绣花针,丹红去取了酒,卫时雨简单消毒后,点刺放血。
不过一会的功夫,楚县芝便已停了抽搐,人却没醒来。
卫时雨心道,幸亏没有二便失禁,否则她们一屋子女人,照顾起来十分不便。
“翠屏,丹红姐姐,咱们一起抬他去内院。”
“好!”
银杏赶紧去收拾了床榻,当下几人将这楚县芝抬到了榻上去。
“现下怎么办?”
卫时雨先诊脉,又把楚县芝口中帕子取出来,简单看了舌苔,“他这是得了急病,我写个方子,先熬药给他喂上。”
“好,我去煮药。”银杏自告奋勇。
不一时卫时雨开了方子,翠屏去抓了药,银杏自去煎煮。
待熬好了药,卫时雨亲自喂了,拿过翠屏取来的针,重新给楚县芝施针。
针尚未取下,楚县芝便哼了一声,睁开眼来。
卫时雨松了口气,“楚大人,您觉得怎样?”
楚县芝十分警觉,他先是坐起来左右查看周遭,然后直直盯着卫时雨,“我犯病了?你是谁?”
“您在胭脂铺子,适才或许是射箭用力,引发了旧疾。”
卫时雨不卑不亢,亦未透漏自己身份。
“你救了我?”
卫时雨点头,“是,我给您喂了药,施了针。”
她指着楚县芝身上的针,右手连动,拔了下来。
楚县芝豁然起身,站在卫时雨面前长施一礼,“楚某谢过!”
卫时雨一怔,随即双手虚扶,“楚大人请起,不敢当!”
“你救我性命,自然当得!我!”楚县芝还要再说,忽觉头痛,几乎站立不住!
卫时雨忙上前扶住,“大人宽坐,您才犯病,宜静养才是!”
楚县芝颓然坐下,叹了口气。
卫时雨小心问道:“请问大人,您罹患此病多久?”
楚县芝缓了缓,正色道:“不必叫我楚大人,我是护军中尉楚县芝。不瞒郎中,我自幼便患此病,从前每年不过一两次,近两年几乎每月都要犯上一次!”
卫时雨全没料到这楚县芝竟对她如此坦诚,不由得愣住了。
楚县芝掌管京师护卫,是朝廷三方都想极力拉拢之人,多年来他一直独善其身。若是被外人知晓他身患隐疾,怕是立时便要被罢黜了官职。
如此重要机密之事,被卫时雨撞见了,不杀人灭口便算了,他倒老实,竟然和盘托出了。
“怎么,可是我说错了话?”
卫时雨忙道:“不是,我没料到大人如此坦白,您不必和我说这些。”
楚县芝笑道:“身为患者,自当知无不言,怎可有所隐瞒。”
卫时雨道:“是我小人之心了。楚大人,不知您是否一直服药?每次发作都是意识丧失,肢体抽搐吗?近些日子可有头部不适?”
楚县芝思索过后,一一回答。
“我这毛病,是否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