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胃口,我吃不下东西…”
王宝钏还在思索今天下午的事情,西凉王找王后到底要商谈什么?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自己想的有可能,那个糟老头子,该不会真的要把自己纳入后宫吧?
想到这里背都出了冷汗,脸上的神色也不好了起来,代战看到王宝钏这样一下子就紧张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带赞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王宝钏摇摇头。
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代战而言,还是自己而言,简直就是离谱!
谁能接受爱人变小妈?
一说到妈妈,王宝钏脑袋又大了起来,毕竟代战的母亲似乎不认同她。虽然对她也不错,身边伺候的宫女也没有任何怨言,衣服也是给她挑好的穿。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就很冷漠的那种。
“我的身体安康,只是有些事情等宴会结束之,我再和你讲一讲。”王宝钏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跟代战说,实在不希望两个人之间有任何误会,或者苦衷。
最烦那种有误会还不说明白的了!
代战听到念念这么说也就不再追问,有什么事情念念自然会和她说,宴会上的男人们,都注意到公主身边坐着的女人。不约而同的都在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公主殿下,您身边坐的人是——”
一个胡子花白,甚至眉毛都是白的。脸上都是皱纹遍布的男人率先提问,说到后面就停顿了下来,等着代战她自己来说。
王宝钏突然被提到,紧张的抓着裙摆说不出话,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来?代战看了一眼这个顽固老头,又想起母后今天下午说的话,直接说:“她是我的爱人。”旁边的凌夏风听到这里脸色瞬间不好了。
代战这话一出来,旁边正在奏乐的芷柔手颤抖了一下,敲错了一个符。
而在座的众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本以为是公主的什么好友,没想到是个姬妾。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一个歌姬却坐在这,坐在他们的前面。
“公主殿下,您是否有些胡闹?老朽也是算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去了一趟长安?变成了这副样子?”元基说话的时候捋了一下白胡子,拿着他年长的身份压代战。
“老臣觉得也是,代战公主身为女子,又怎么会有爱上女子这一说?”坐在元基后一桌的男人也张口说话,同样也是看着垂垂老矣,“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岂不是要遗笑大方?嘲笑我们大凉公主…”
代战坐在位置上,但是她的拳头已经握紧了,这些顽固派的老头就是这样烦人。
“公主殿下,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可和女子整日厮混在一起,像这样的歌姬又怎配和您坐在一起?又怎配跟我们这些为大凉流血流汗的臣子们坐在一起?”
元基说这话的语气铿锵有力,完全不像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坐在王宝钏不敢张口说话,到时候那老头又给她扣帽子,说什么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晚辈插长辈的话?
而且说多错多,说了一些误会的地方,就很容易被人揪着不放的。
“您说的对,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本宫好歹也是大凉公主,君臣之礼,想必您比本宫更清楚。况且喜欢什么样的人,自然是由本宫自己来选择。”代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喜欢的人都要受尽阻挠。
无论是当时的薛平贵,或是现在念念,都要被他们所阻碍,历经万般阻挠。
“大王,公主携一女子出席宴,这件事情传出去,大凉的百姓都会耻笑王室!”元基看公主这样,转头就提起了西凉王。
坐在王位上的西凉大王,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他先是抬眼看了一下坐在那里的王宝钏,“这是家宴,庆祝代战平安归来。而那位女子则是代战从长安带来的,就是异国的友人,自然是要来参加这次家宴。”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西凉王一直都是不满中原已久,为何会称呼她为友?
王宝钏听着西凉大王为她讲话,心里面有一些感激,但是想想也不对啊,为什么会帮一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说话?
“好了,是本王允许她来的,对于远道而来的朋友,就应该献上美酒,美食好好的款待,这点待客之礼需要本王教你们吗?”
西凉大王的声音响彻在这个宫殿里,他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旁边奏乐,坐在旁边的芷柔也无心在弹奏,声音也自然小了下来。
等到西凉大王说完后,整个宫殿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王都已经发言了,再多说什么其他的,不就是在挑衅西凉王的面子吗?
凌夏风看着场一下冷了下来,端起了酒杯,扯出笑容说:“今日本就是家宴,就应该喝酒,有本后自饮三杯。”话说完后连喝三杯酒,周边的人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同样拿起了酒杯喝了,冷调的气氛又稍微活络了起来,代战也只是闷着喝酒。
带来福泽的神女
“代战,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王宝钏回到了这个代战的宫殿,故意走到后面了一些,然后把门关上左右四顾。然后又走到了窗户旁边,伸出脑袋左右看一下,发现周围都静悄悄的没有人。
随后又把窗户给关上,就怕隔墙有耳,到时候风声传出去了。故事里面经常有人偷偷听墙角的,就担心自己说的话,传出去被别人曲解成其他意思。
毕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代战站在那里看着念念这样,如此警惕对待这件事,想必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