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今年的年也依旧热闹,除了江富平又跟他爹吵了一架冲出去了,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何秀英跟江兰兰来说,这个年是他们有史?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次了,往年的时候,这会儿她们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做那个,一会儿做这个,做的不好,连过个年也过不安生,还要被刘桂花骂,江茂竹也同样如此。
但今年江茂竹一家回来,那都跟做客似的,刘桂花倒是一开始还妄想指使?一下,发现没有人听之后也只能作罢。
以前落在三?人手中的事情,现在都由江茂松与赵爱金来做。这两口子以前干活少,还总是挑三?拣四的,现在可总算你?会了一把被人挑拣的滋味儿。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今年哪里还有脸面像以前那样。
不过说是舒心?,需要应对?的人和事也还是挺多。
今年一家三?口在县城里开饭馆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传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后来做大?了之后还进行了招工,就更?让人们觉得,江家老大?家这回真是发大?财了。
本村的人、各方亲戚家的人,初一大?早上就来到老江家拜年了。当?然,拜年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要么是在明里暗里地打听江茂竹一家今年到底赚了多少钱,要么就想着让自己家的人去饭馆里上班。
“秀英呐,听说你?们饭馆里不仅包吃还包住,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三?四十呢?是不是真的呀?”
“何止啊,我前两天看到秀春家媳妇去娘家,那大?包小包的,人家都说了,那都是饭馆里发放的节礼呢!”
“哎,你?们说搞笑不搞笑?秀春家媳妇现在过年都不回婆家了,就大?壮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回来哩!”
“那能怪得了谁,李秀春当?初做的那么绝,她媳妇儿可是差点就难产死在家里了,现在人家不认这个婆家,只愿意去娘家,那也怪不得谁。”
短暂的八卦之后,人们又将目光聚集在何秀英身上,继续问东问西。
何秀英本来就是个好性?子,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问到跟前来了她也只好一一作答。
不过她现在也学会了语言的艺术,并不会大?喇喇地将自家的事情都说给别人听。
“哎哟这能赚多少钱呀?咱们成本支出也很高呀,租金、一应物什的置办,还有每天都要进不少的货、每个月都要发工资,这都是钱哩!”
“赚当?然是赚不太?多,勉强够咱们一家几?口吃饭而已。”
“现在当?然是不咋招人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小饭馆,能要多少人呢?又不是办什么大?厂子,还能有人家那么阔气呢。”
她可是提前就被自家闺女叮嘱了,家里这些亲戚邻居啥的,要是品性?不好的,偷奸耍滑的,通通都不要,如果有那种家里困难且人老实?的,那还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江家的饭馆明年要扩张,其?实?是要招人的。
当?然江兰兰也说了,如果真有这样合适的人,私下里叫就行了,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其?实?现在江家也不怕得罪人,只不过到底都是邻里邻居的,在何秀英看来,也不好闹得太?直白。
问的人多了,何秀英也烦了,初二一大?早,就带着自家男人和女儿赶紧出门?了。
等到了县城的家里,江兰兰留在家中,而何秀英则跟江茂竹都提着早早准备好的礼品去了焱县的何家。
这两口子一走,江家就只剩下江兰兰跟顾嘉深了,两人迎来了整整两天的独处时光。
这年头的小年轻相处,其?实?也没有多少好玩的项目,无非就是看电影,压马路。
两人都不是很感兴趣,多数时候都待在家里,到点
了就做饭吃饭,余下的时间便谈天说地,做情侣之间的甜蜜事情。
江兰兰发誓,她的所有人生时光当?中,都没有这两天拉的手多、亲的吻多……坐过了他的大?腿,抚过了他的胸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好几?次,顾嘉深都猛地推开她,快步走到院子里吹着大?冬天的凛凛寒风,借以消散周身的异样。
江兰兰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姑娘了,自然懂得对?方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她坐在堂屋里抿着唇笑,觉得这样的顾嘉深,真的是太?好玩了。
“这风吹得舒服么?吹西北风是不是很好玩~”等顾嘉深回来了,她眨眨眼睛,调皮地问道。
顾嘉深紧紧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悠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他掐着江兰兰的腰,坐在椅子上,一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沉沉说道:“不好玩,我想玩别的。”
江兰兰感受到危险,揪了一把他坚硬的胳膊:“你?快把我放下来。”
顾嘉深不放,环住她腰的手臂力道更?大?了:“不放,你?猜猜我想玩什么?”
江兰兰面红耳赤,哪里还敢回答他这话,怕不是真的要被生吞活剥了……
顾嘉深将自己的脑袋压在江兰兰瘦削的肩膀上,见对?方还想挣扎,他轻轻说道:“兰兰别动,让我缓缓。”
缓什么江兰兰当?然知道,但她却不能说什么,只好僵持着不动了。感受着身后男人身体的点点异样,还有些不太?舒适,脸上的红霞愈发的浓郁了。
两个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等顾嘉深终于恢复正常了,江兰兰噌的一下站起?来,慌乱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了,你?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