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人炮弹似的冲过来正中心口。
球球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到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他瘦极了,但是温热的,心跳贴着他的胸膛。
盔甲还没来得及扎好就散掉了。
祁连僵硬地把手抬起来,放在他的后背上,在疏离和心疼之间维持着艰难的平衡。但萧山雪向前倾着,沉溺在他双臂之间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好像他是挂在祁连身上,而不是自己站着。
他想抱就抱,不在乎背后两个大活人怎么看,当然了,背后的两个大活人也好像根本没看见。
杜钰说祁哥好涵养,要我非得冲上去把他龟儿脑子打出来不可;而司晨只是长长地唉了一声。
“祁连,众人的牺牲背后也一定有众人的利益。莫林的野心不止于此,这不止是你和你向导的事情。每个人参与这件事的原因都不一样,所以很多事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祁连闭上眼睛,把脑袋压在萧山雪发顶,点了点头。
监控室里一时无话。
萧山雪头发乱了,他哼哼唧唧地说:“你怎么这么慢?”
“我……”
“白雁,也是我吗?”萧山雪闷闷地说,“你说我只有一个名字,这是第三个了。大骗子。”
“……不再是你了。”
“所以朱鑫是我师傅?就是你说对我很好的那个?”
“嗯。”
“既然这样,”萧山雪轻声说,“我想见见他。”
罪加一等
司晨没有阻拦,杜钰没有插嘴,或者说他们两个压根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这个决定是他们三个商定好的,现在只不过是通知祁连一下,就算他想反对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就在门口,能不去么?
祁连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被牵着鼻子走。
由于需要跟莫林核对信息,司晨和杜钰并没有跟着一起上去。两人在嗡嗡作响的封闭电梯里独处,萧山雪仰头盯着楼层显示屏,祁连看着他的背影。
每次两人单独在电梯里的情形都有点不妙,这次是硬着头皮见朱鑫,上次是被人围追堵截五感混乱,再上次他以为自己和球球捏造的傀儡已经是生死之交,其实那时候他连球球的大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