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哨兵连滚带爬地把萧山雪扔开逃出房间,落了锁才放下心来,鼻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但房间里的向导缓过劲来就笑,吸着冷气满地打滚,眼泪都出来了。
“他妈的,你就活该——”
“你鼻子断啦哈哈哈哈哈!!!”
“你有病吗?”
“哈哈哈哈你这么菜还想英雄救美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拉架的哨兵拖着同伴往医务室走,边走边劝:“别跟他吵,他私下欺负过不少兄弟。这人早疯了,小泉老师会狠狠收拾他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乱糟糟地远去,萧山雪的笑声渐渐弱下来,变成了剧烈的喘息。可每一次呼吸又会带着侧腹剧痛,那人的鞋尖好硬,肋骨可能被踢裂了。
萧山雪在模糊里劝自己再坚持一会儿,不能现在垮掉。
睡着也行,千万别死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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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发呆
萧山雪意识回笼的时候,他正被人扯着链子半拖半拽地走上电梯。
手里有两个细条塑料包,他眯着眼睛勉强辨认了一下,似乎是蛋白棒和巧克力,大概是早饭。他头疼欲裂又饿得想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在哪里,打完架之后到早上狂暴的砸门声之间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或许是电击,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祁连在的话或许能搞清楚,他的身体这个家伙比他自己还爱惜。
但他不可能在这里。
刚分开总是最懦弱的时候,萧山雪掐了下掌心,他得专注起来。
环形高塔一层正中央是一个大操场,高高大大的哨兵端枪围着十几个小鹌鹑似的孩子。看见萧山雪满身镣铐地走过来,有个孩子似乎想张嘴喊些什么,然后被身边的红发女孩拉了一把。
那个冒失鬼是从燕宁抓去的,叫陈容;红发的是瓦莱莎的姐姐茱莉亚,算是这群孩子的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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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山雪假装没看见,站在几步远外数了数。
“就是他们?怎么才十五个?”
“有一个懂事的被莫老板调走了,现在在总部工作,有吃有穿享福呢,”守卫这话像是说给那群孩子听的,“下一次考核是月底,还有二十五天,你们抓紧时间。”
萧山雪嗯了一声,拖着锁链呛啷呛啷走到哨兵之间,蹲下看看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孩,把还没来得及拆的蛋白棒和巧克力一起递给最外围的红毛小姑娘茱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