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鑫对答如流。
“三席的特别行动队,去保护站长!”
那人张了张嘴,居然就放他们走了。
前方赤手空拳阻挡入侵,最好的枪却给了后方的护卫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刘氏就是这样只手遮天。
靠着这句话,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根本用不着开枪。朱鑫安排了两个人上房顶索降下来,防止对面有狙击手;他自己带人从正门突击进入。
说是突击,祁连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简单的突击。
不需要破门,不需要掩护,主楼里安静极了,唯一需要小心些的是地上打破的水杯和淌得到处都是的茶水。
负一层是白噪音室,一层是传达室和审讯室,监控室和会议厅同在二层。祁连在楼梯拐角处向下望了一眼,审讯室外窗口花盆里的花已经换成了司晨最不喜欢的小月季,但是花盆还没换,为了迎接会谈,里边的陈年烟灰和烟蒂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他和萧山雪被关进来按头审讯,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五人分散在拐角两侧,朱鑫扭头向他们确认准备完毕,然后向二楼的走廊里扔了颗手雷。玻璃应声而碎,房顶两人挟风突入。但枪声没怎么响,不多时突击手报告,说会议厅里没有人,监控室上着锁。
朱鑫带人上二楼,只见满地狼藉,监控室前边全是碎瓷片碎玻璃,有些卡在门缝里;走廊另一头会议厅门户大开,里头凳倒桌翻,刘长州不在。
“白雁,找人。”
“找过了,”萧山雪悠悠道,“没人。”
萧山雪背后的哨兵把枪立在窗框上,看着外边乱跑的人,恶声恶气凶他。
“少他妈说瞎话。没人?他们要是跑出去了,外边能乱套成这个样子?”
“真没人,”萧山雪干脆取下了头盔,他手里没有枪,在这群哨兵里格格不入,“或者他们所在的地方有脑电波屏蔽仪,我找不着。”
“你找不着,那我们要你个废物有什么用?”
萧山雪还是不恼,他像意识不到那声“废物”里的睚眦必报,直面着汹涌而来的恶意微微歪头,仿佛那只是几缕发丝被压得粘在额头上的恼人发丝。他顺手向后撩,瞳孔里映出窗外的照明弹和火光,漂亮至极。
窗外枪声连绵,抛壳叮当落地,交火的枪线一时粘滞不动,停在他们的视野范围里。这栋玻璃破碎的气派建筑仿佛台风眼里的孤岛,安静地漂浮在硝烟之中。
萧山雪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眼睛微微发红。
“这话你该问朱鑫,”他和枪口一齐望着外边,语气平静极了,“他从这儿出来当的你们老大,这儿的构造为什么要问我?”
“你——”
朱鑫抬手止住了那人,那动作似乎是燕宁站特产,与指挥阴间组的祁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