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不可能越过祁连或者莫林直接联系他,而且她身边还有更适合潜伏的无常,她没有理由先把祁连这个定时炸弹弄进来。
除非主动方是萧山雪,他想引司晨入局!
这小朋友要做一个完整的局,白羽是联络员,祁连是卧底,而他自己是敢死队,在龙潭虎穴里受着千夫指走到最高层掌握向导资源,把他们策反,拿下地塔的半壁江山——
这样只要司晨加入,就有可能彻底铲除地塔!
白羽瞧着他的表情,打了个哈欠,
“明白了?”白羽道,“去收拾东西吧傻狗,还有人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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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终于要见面了!
再不见面傻狗要变疯狗了(哭)
给你奖励
祁连站在门前,双手攥紧又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他在此前的二十五年里从未自惭形秽,现在却只觉得那张脸丑恶得不该出现在这种温馨柔软的地方。真是好笑极了,此前他也只觉得这儿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只因为房间里有人在等他,他竟然惶恐起来。
祁连转身仔仔细细去洗了个手,可第二次站在门前搓手,还有茧子划得自己疼。
要不再去洗个手再——
可门没关严,房间里的窗户大概是被推开了,风呼啸着一脚把门扉踹开,贴着祁连的鼻尖擦过去,撞得墙皮瑟瑟发抖。隔壁传来几声骂,祁连充耳不闻,顶着那股旋风看到了房间里的人。
他正跪在祁连的床上关窗。
这个场景祁连见过许多次,在燕宁站顶楼的宿舍,或者在渝州小窝里的飘窗上。那是个极其舒展而不设防的姿势,萧山雪的身体伸展开来,半个脑袋探在窗外,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身上只套着祁连留在房间里的一件旧衣服,一抬手袖子就掉到肘后去。
被白羽喂成小猪的猫抓着衣后摆正试着往后背上爬,扯得布料摇摇欲坠,晃动间露出半截后颈,一节一节凸出的骨头是羊脂白玉雕的,绷直时像某种空白的珍贵琴谱,老衣料一剐就泛着粉。
他瘦了很多。
祁连带上门,跨过地上乱扔的向导制服,把猫从他身上逮下来。猫爪依依不舍地勾开几根线,刚落地就飞速窜回萧山雪身边,脑袋往他手底下一伸赖着不走。萧山雪虚拢着猫头,眼睛望向另一个方向,戒备和警惕丢盔卸甲,只剩下些缱绻的天真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