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你想喝?”萧山雪反手拍他的脑袋,“小七酒量大,两个你也喝不趴他。”
“我不知道,”祁连小声说,“我做梦都想聚餐的时候各玩各的,真跟你们在一起却让我觉得我像个傻狗。”
“你就是傻狗啊,”萧山雪笑眯眯,转身挠他的下巴,摸到了硬硬的胡茬,“好日子别过得那么难受嘛。”
“这可是你说的。”
“嗯,”萧山雪坦然道,“我说的。”
祁连就用鼻尖去蹭他,萧山雪边笑边往后倒,小猫四散而逃,祁连勉强撑着地毯护住了他的脑袋,两人一起滚在猫窝旁边。
祁连低头就能亲到他的嘴唇,但他不敢耽搁太久,蜻蜓点水般一碰就离开,额头相抵,热乎乎地压着他。隐秘的潮湿和爱意挤在中间,变成某种不可言说的亲昵,合着祁连的身影一起沉溺在二十二岁的萧山雪眼睛里。
危险,但是温柔。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无论是在十几年前还是现在都得填上最后的一块才算圆满。
“干嘛呀?”萧山雪小声撒娇,戳他的胸膛,侧着脑袋吹耳朵,“你想干嘛啊傻狗?”
祁连也学他,低头咬住了他的耳朵。
萧山雪这儿敏感,呵两口气就要烧起来,耳垂又软又润,磨一磨就浑身打哆嗦,轻哼着手脚乱动。祁连的气息全数灌进他耳朵,小气得连猫都不给听。
“傻狗!”萧山雪佯装嗔怒,嗓音却软得沁了水,“老实点!”
祁连抵着他的脖子摇头。
“你要干嘛呀?”萧山雪不怒反笑,摊平了手不知在摸索什么,“告诉我,我就答应你。”
祁连伏在他耳边,叼着耳尖琢磨了片刻,拱到他面前先吻了个酣畅,把向导搅得只有掐他手臂的劲儿,嘴唇都麻起来。萧山雪被他吻得头脑发晕呼吸不匀,含含糊糊问他什么时候真的变成狗了。
祁连偏了下脸,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汪。”
萧山雪被他压着亲得迷迷糊糊,像是什么都听懂了,又像是一无所知。他这么无辜,不知道自己泡在月光里有多好看,被折磨得手脚发软眼泪汪汪,一巴掌捂住祁连的眼睛推开他的脑袋,断断续续喘了一阵子,似乎又被他那一声狗叫气笑了,极其压抑地咳了两声。
祁连怕他是旧疾复发,刚抓住手要扯开,萧山雪就吻了上来,舌里卷着一口凉凉的液体。祁连下意识地吮,紧接着脸色一变,却被萧山雪堵住了嘴巴。
那是一口五十三度的烈酒。
两人红着脸一前一后回到楼顶,圆月已经升到了头顶。银辉铺满天地,泥炉火声噼剥,明月浸入沸酒玉珠,白羽正坐在老秦腿上切月饼,小七旁边放了半瓶新酒,冲着两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