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太乱,嘉佑帝喝道:“好了,朕问谁谁再说,其余人再敢随意插话就拖出去杖责。”他朝薛忠山道:“你继续。”
老太太和云涟县主只能闭嘴。
薛忠山继续道:“我承认我们乡野之人,不太懂得你们上京城的规矩。亲戚不睦,祖母不慈,我们如意虽不是上京贵女,但也是我们薛家的宝贝。你们一去就给她立这立那的规矩,还让二房拉她去学规矩,就算是砍头也有秋后问斩,我们如意就是一野丫头,你们侯府适应期都不给,不就是瞧不上她,成心为难她吗?”
他摸了把眼泪:“随后我们上门也是一样,连茶水都是冷的。提去的礼品也瞧不上,硬生生又让我提了回去。我这是嫁女儿,不是上门巴结讨好的,如今如意刚怀了孩子,你们就教唆二房那么小的娃娃去撞她的肚子。你们就不怕那娃娃学坏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薛忠山说得声泪俱下,身体都在抖。
王晏之眼眶通红,连连咳嗽,轻声道:“岳父,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我不好,护不住如意。”
二房和老太太看得目瞪口呆:当当真不要脸,这些个事都能串得天衣无缝,这么牛逼,怎么不去当裁缝啊。
直到嘉佑帝发话,老太太才哭道:“皇上明鉴啊,就算刚开始不懂礼数,但她从来不学。进侯府大半个月一杯茶都没敬过,连请安都不曾。”老太太搜肠刮肚的想,但除了这点好像也找不出什么更过分的。
薛二拱手:“皇上,可否让草民问老太太两句话?”
嘉佑帝点头。
薛二看向老太太道:“我也不说别的,就想问问老太太,如意入府当天,您是不是带人阻拦?”
老太太刚想解释,薛二就道:“您不需要说别的,只管答是还是不是?”
嘉佑帝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点头:“是。”
薛二又问:“那您当日有当着上京城百姓的面说如意是乡野丫头吗?”
老太太咬牙点头:“有。”
薛二继续问:“您是不是给了二房孙媳妇见面礼,却没有给我家如意?”
老太太辩驳:“那是……”
薛二:“你只需要说是不是?”
嘉佑帝催促:“回答是不是!”
老太太:“是。”
薛二:“还让如意去找云涟县主学规矩是不是?”
老太太额头开始冒汗:“是。”
薛二:“今日也是您让人去喊如意回府是不是?”
老太太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