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涟县主点头,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揽什么教导的责任,人没教训到,半辈子的积蓄都被砸了,偏生还挑不出她的错处。
她哭着道:“娘,儿媳妇无能,您还是把人领过来亲自教导吧。”
老太太面皮抖了抖,看了眼她满屋子喜爱的瓷器,当即推辞:“我年纪大了,要是能教导何必让你来。”
云涟县主不死心:“她是大房的媳妇,又是世子妃,委实轮不到我来教导啊。娘啊,不是儿媳妇不尽力,实在是教不了啊。您是太后表姐,又是家里最大的长辈,她到了您这应该会安分一些。”
老太太连连摇头,开始甩锅:“我精神头不行……哎呦,头有些疼。”她捂着头在婢女的搀扶下躺倒软榻上装死,小声道:“要不你把人领导老大媳妇那。”
“大嫂那么维护她,去大房还学什么规矩。”被砸了东西的云涟县主老不高兴。
老太太也有些恼了:“那你说怎么办,你再继续教导?”
云涟县主见这锅甩不出去就跑到大房去闹,正巧王晏之也在,她抹了把眼泪把事情说了,质问道:“晏之,你就说这东西要如何赔?”
王晏之押了口茶疑惑的问:“二婶不是说任何事都可以包容?”
云涟县主被噎住,这话是她说的没错,但是……
王晏之又继续道:“我家如意还不太懂规矩,兴许她多去几日就好了。”
一想到薛如意那个祸害还要来,云涟县主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二日吓得称病,院门紧闭,任由薛如意在外头敲门都不开。
薛如意也是个实在的人,说了要好好学规矩就是要好好学,日日去报到。二房的门都被敲坏了好几扇,日日提心吊胆的云涟县主最后居然真吓病了。
烧得迷迷糊糊还拉着王沅枳的手抹眼泪:“儿呀,母亲的陪嫁,母亲的宝贝,你一定要给我打那贱人一顿。”
被委以重任的王沅枳欲哭无泪:他的战斗力在薛如意面前就是渣渣,被她打过的眼眶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母亲,要不让阿莜去吧,她是大学士之女,懂得道理多,咱们以理服人。”
突然被点名的陈莜温婉的表情有丝龟裂:她强势的婆婆和刚愎自用的丈夫什么时候要以理服人了?
不去,绝对不能去,打死也不能去。
侯府二房的三人一瞧见薛如意就绕道走,生怕被她瞧见。
沈香雅狠狠出了口气,拉着薛如意手道:“还是我们家如意厉害,那云涟县主占着身份帮老太太管家,平日里不知道昧了多少东西走,这回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