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靠坐在姻缘树下无奈的盯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小妹不会真去巴拉那棵树了吧。
大和尚咋咋呼呼的喊:“哎呀,施主啊,这东西不能动。”
薛如意撇嘴,眼睛明亮而皎洁:“我又没动,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周围全是在捡红绸查看是不是自己丢的男女,姻缘树下头一遭这么乱哄哄的。大和尚又气又焦躁,王晏之靠坐在树下又好笑又无奈。
远处观察的刘府侍卫又懵又急:怎么又上来了,到底还死不死啊。
这是要我们出手推一把才行吗?
薛如意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自己的名字,她爬起来往后退,仰头叉腰眯眼往上看。王晏之丢的红绸还安安稳稳缠在最高的树杈上,只要那树不断是不可能会掉下来了。
白高兴一场。
她拉着人往气呼呼沿着西南林荫小道走,“走了,这姻缘树没意思,阿娘说南禅寺的素食斋饭很出名,只要捐了香油钱都可以去吃的。我们从这插小道过去,吃了斋饭再回去。”
石榴红锦缎盖住俩人交握的手,青裳掩映下露出一小节焰红的如意结。王晏之落后她一步距离,浅淡的光影在他长睫上晒下一片淡金,他捏着她圆润的指骨,默默叹了口气。
怎得如此心软,她一喊疼就自己爬上来了。
小道幽静,俩人越走越偏,王晏之环顾四周,到处是苍翠的树木,他疑惑的问:“是不是走错路了?”
薛如意也四处瞧瞧:没走错啊,大哥昨晚画的图纸就是这条路。
人呢,说好拦路抢劫然后绑票恐喝的人呢?
“逮,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茂密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帮手持长刀的土匪。
薛如意抹额:二哥找的什么鬼,连编好的词都讲不好,不应该是配合她直接把人打晕绑了拉走,然后单独恐喝逼问吗?
王晏之脸黑:刘家侍卫怎么像傻子,不是说好实在不行,装作刺杀他的人把他逼到悬崖处打落?现在深山老林的跳出来,他要往哪里死?
刘成姚到底明不明白‘死不见尸’什么意思?
还不等他们两个做出反应,密林里突然又冲出一帮蒙面持刀的黑衣人,冲王晏之道:“让我们找得好辛苦,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薛如意想:二哥怎么请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银子?这后来的一批还像那么回事。
王晏之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蹙眉:怎么和昨晚说好的计划不一样,刘成姚找这么多人是打算真砍他?
隐在暗处的薛二问:“大哥,你后来还找了人吗?”
薛大摇头:“我倒是想问你找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