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晖吓得赶忙回了家,幸好孩子被冻得时间不长,没有出事,就是哭闹声很扰民,街坊邻居对着他妻子指指点点。
张晖挨家挨户道了歉,然後哄睡孩子後和妻子聊了一下。
那一晚,他总觉得又回到了和陈雨蝶刚交往的那段时间,而且他感觉妻子的病更严重了,已经到了他不知道怎么去控制的地步。
他想着等过年回家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老家给他爸妈看着。
但他却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提前把这个决定和妻子说了,以至于那天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陈雨蝶在情绪激动之下开始扔砸东西,张晖那时候也有些忍无可忍,便决定冷处理,结果他刚一转身,就听到妻子发出尖叫。
他转头一看,发现窗户大开,而妻子臂弯里抱着的孩子却不见了。
张晖立刻跑到窗户边往下一看,那一眼简直让他头重脚轻,他来不及训斥妻子,匆忙往门口跑去,想要下楼,结果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到身後有一道很大的坠楼声。
……
讲完这些之後,张晖坐在餐桌边,把脸埋在双手之中。
“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楼下有血迹。”张晖颓声道,“我报了警,但他们办案的时候十五楼的架子突然倒了,那几个警察不敢在这久留,只简单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後就匆匆把我妻子和女儿的尸体拉走了。”
“我也不知道以後要怎么办,这栋楼还闹了鬼,房子刚买没多久,怕是也卖不出去了。”张晖苦笑道,“我实在对不住她们娘俩,总想着如果当初我能再细心一点,再耐心一点,说不定就……”
潘丰道了句:“节哀。”
张晖放下手,垂着头叹声道:“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们一面。”
潘丰沉吟片刻道:“这倒是可以。”
张晖惊喜抬眸:“真的吗!”
“但你可能只能见到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年龄太小,魂魄稚嫩,这会儿恐怕已经被路过的冥差捡走了。”
张晖遗憾地“啊”了一声,“没,没关系,让我见见雨蝶吧,就见一面,我想跟她说完最後一句话!”
潘丰叹了一口气,心道就当出了一趟公益行动吧。
……
一小时後,潘丰把张晖叫进了他和他妻子住的卧室,然後轻声关了门,并在门上贴了一张符纸。
回到餐桌边後,他看到谢扶云正抱着胸靠在椅背上看他。
潘丰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你刚刚不会在装晕吧?”
谢扶云无辜道:“怎么可能,我受了很重的伤。”
潘丰白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那刚才说没事的是谁?”
谢扶云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