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君死活不肯。
“这多好看哩,你瞧瞧,拍的多帅气,比你这白毛好看多了。”
许子君:“不换。”
酷。
十八岁的男孩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
饮品店是露天带防晒伞,完全没有遮挡的建筑,不止从哪儿吹来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夹杂着又不知从哪儿偷来的清凉,兴许是从空调口那过来的。
来旅游的人将店里几乎坐满。
大多是一家人,大人小孩,但老人几乎少见。
便是年纪稍大的,看着也是老两口自己来的。
隔壁桌的小孩有些闹腾,许轻知便多看了两眼,妈妈训教了小孩两句。
没多久,就听到那桌的小孩似乎在跟家里的长辈视频。
奶呼呼的声音告状:“外婆,妈妈她凶我。”
“嗯,凶我了嘞。”
聊了几句,大人接过手机跟那头说着。
“嗯,到了这边了,刚到的,准备喝点东西,待会儿去吃晚饭。”
王燕梅想回去了,起身招呼:“走吧。”
后面的对话,许轻知没再听到。
从饮品店出来,外面的太阳直晒着人的皮肉发烫,必须戴上帽子,就连手背都要扯着防晒衣的袖子挡住。
不然,不出两日就会获得一双黑白分明的手。
第三天。
依旧是鼻子冒血的一天。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许家人都见怪不怪了。
租车去环耳海走了一圈。
分明是同一片耳海,但从不同的角度看,会看不一样的视觉美感。
挨个地方打卡拍照,又尝到了一些特色美食。
累了一天回来,天色已近傍晚。
这会儿的风仍是燥热,穿过白族的建筑小巷,穿堂风一下刮过。
许轻知的帽子险些被吹掉,回头想要提醒,却在触及他们的脸时。
小时,无数个被这样的风吹过的回忆在脑海里乍现。
是她拎着五毛钱一根的小布丁,急急忙忙去给田里插秧的大人送时,奔跑间,从稻田吹过的风。
是她搬着小板凳,坐在阿公阿婆身边,听着他们闲聊村里八卦时,拂过树梢带着只了声的夜风。
连着两日来打卡式旅游的疲惫,让许轻知起不解,为什么这里会让那么多人觉得治愈。
现在,她好像明白。
这是不同于城市钢筋水泥的味道。
那些无意的闲适,却能勾动人内心的小时回望。
本来打算后天就走的,许轻知跟家人沟通后,又多续租了几天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