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拍拍莫诗的肩膀,又给她递了张纸巾,指指她的眼角,“擦擦眼睛,别担心,妹妹是个好孩子,我想她不会怪你……礼物肯定也会喜欢的。”
“唉……”
风把愧疚情怯的叹息吹散到远方。
“哥……”
“哥哥!”
余望对着镜子左扭右晃,怎么都觉得今天的蝴蝶结有点不搭,朝着眺望窗外不语的余多喊了两声,对方才转过头。
“哥啊你说,我这个蝴蝶结绑在马尾上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奇怪啊。”
余望又看了镜子的自己一眼,她扭头哒哒哒跑回自己的房间。
“今天去外面吃饭,我还是扎这个吧!”余望笑嘻嘻的朝余多伸出一只手,手里是一个有毛茸茸白兔子头的发圈。
“这个?”
余多挑眉,不可思议的道:“这不是你宝贝了那么多年,一直舍不得带又舍不得扔的发圈吗?”
“嗯…是呀。”余望声音软软的吸了吸鼻子,“今天就是想带它呀。”
高高扎起来的马尾上,原本被她看不惯的蝴蝶结已经换成了白兔子,只是可能经过时光的擦拭,白兔子变成了灰兔子,原本丰盈的毛毛也秃了不少。
对余望的决定,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余多一向都是无不可的,他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走吧,快12点了。”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余望换了双黑色的皮鞋,疑惑的看着余多平静的脸。
“没有啊。”余多平静的笑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余望跟在余多后头,踩在他的影子里,“撒谎!”
“真的没有,就是莫名有些不知所措。”他指着被阴云遮住的天空,“太阳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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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食馆古朴大气的红棕大门,安仕林第一次觉得有点压抑和凝重。
他低头瞅自己锃亮的皮鞋,开玩笑的自嘲道:“以前每回来都像回家似的,今天居然不敢踏进这大门口了。”
“十多年了是功是过,是奖是惩也该是时候面对了。”林琳咬着嘴唇,好久都没素着一张脸,一改以往娇艳年轻的打扮。
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别担心,我和你一起。”
“……不带晨晨来也好,免得……”林琳话还没说完——
“爸!妈!你们坏,来小食馆居然不叫我。”
林琳惊讶万分的抬头,朝后方熟悉的声音方向望去,“晨晨……你不是说去同学家看动画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