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行晏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其中一个人身上。只见那女子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双唇紧闭,似乎正在努力思考着什么。她皱紧眉头,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仿佛想要从脑海中挖掘出一些灵感来。
姜怀书也在自己的脑海中苦苦思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间,她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开始拿起笔来作答。
就在这时,何行晏一边皱着眉头审视着这些女学生们的答案,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息。很显然,对于她们的表现,他并不满意。
寇先生见此情形,不禁好奇地询问:“何太傅,您是否看到了一些不错的文章呢?”
何行晏的目光在众多文章之间来回扫视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些文章实在是太过敷衍了事,毫无出彩之处啊!”
正当何行晏心中暗自叹息时,他注意到身旁的谢澜庭一直默默地盯着其中一篇文章,目光专注而持久。好奇心作祟下,何行晏开口问道:“蘅之,你为何对这篇文章如此关注?难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谢澜庭微笑着将手中的文章递给何行晏,并没有多言。然而,当何行晏接过文章仅仅瞥了一眼后,他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何行晏失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再次仔细端详起文章来,仿佛要从中寻找出答案。
紧接着,他的目光移向了落款处的名字,然后转头看向寇先生,追问道:“寇先生,请问这位名叫姜怀书是什么人。”
寇先生听到这个名字时,他那张原本平静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之色,反而像是早已有所预料一般,只是淡淡的说道:“百里郡侯姜伯仲的庶女。”
两人对视一眼后,何行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听起来这位庶女似乎有些特别?”
寇先生本来并不是一个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但此刻听到何行晏的问题,却不禁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哎,这女娃确实挺可怜的。”他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开始讲述起当年在堰州引起轩然大波的那段往事。
“想当初,叶氏命运多舛,最终却只留下了这么一个与姜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庶女。”寇先生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怜悯。
而另一边,姜怀书的心情则显得十分轻松愉悦。
姜怀书得了第一。
寇先生问她想要什么,姜怀书想了想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学生什么都不想要。”
寇先生倒是感到非常意外,他转过头去看向身旁的何行晏并说道:“何太傅可还有话要问?”
何行晏微笑着开口问道:“你所写的这篇文章确实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可以看得出来你是相当有才学的。”
姜怀书抿了抿嘴唇然后笑着回答道:“不仁之人无法长久地处于穷困之中,也不能长期处在安乐之中。只有仁德的人才能够安心实行仁德,有智慧的人才会利用仁德。”
此时正身处内室的谢澜庭听到这些话之后,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并且集中精神认真倾听起来。
何行晏接着又问:“何为学?”
姜怀书思考片刻后回答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尤其是寇先生,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
何行晏心中暗自感叹,此女生才思敏捷、学识渊博,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啊!他不禁对姜怀书刮目相看,并由衷地说道:“你这等才学着实令我自愧弗如。”
此时此刻,姜怀书内心深处却在默默感激着那位伟大的先哲——孔子。若不是得益于孔夫子的教诲与智慧,她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般精妙之言呢?
姜怀书微微低垂双眸,凝视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道:“学生愚昧无知,岂敢与太傅相较?在太傅跟前卖弄文采,实乃班门弄斧,还望太傅莫要见笑!”
何行晏对姜怀书的谦逊态度颇为赞赏,同时也越发好奇她为何能够写出如此绝妙的文章。于是,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如此谦虚有礼。不知你究竟是如何习得这般独特的才学?此等文笔实非寻常人所能及。”
“学生乱笔之作。”
何行晏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课考,让姜怀书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表现异常出色,引起了女娃娃们的惊叹和先生们的怀疑。然而,这也让她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
这几日,堰州的天空被浓密的乌云笼罩,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不断冲刷着街面。此刻虽尚未到盛夏时节,但天气却阴冷潮湿,寒意直透骨髓。
与堰州的阴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盛京。
建安侯府的高堂之上,建安侯正专注地阅读着一封信中的内容。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神情严肃。堂下则坐着建安侯的三个儿子,他们都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
大儿子叶明修率先开口,疑惑地问道:“父亲,您叫我们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同时也流露出对父亲此举的不解。其他两个儿子也纷纷附和,表示同样的疑问。
建安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有你妹妹的下落了。”
叶明闲听闻此言,满脸震惊,声音发颤地问道:“什么?妹妹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