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那两个吻。
又譬如,她莫名其妙问的那些问题。
如果是以前,他会想要直接问她为什么,可现在,他没有那个资格了,他甚至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当年她去了厦门后,他把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也不敢再问旁人要,更不敢再相起她,甚至恨她。
再后来,她又去了上海,这学校还是他一次偶尔听赵祁临提起的。
比起他,赵祁临都比他跟她联系更多。
但他当时仍没什么感触,只是想着,以后都少去上海。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不会再如同从前那样,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像个神经病似的辗转反侧。
可现实却很可笑,从云南回来后,他没有哪一刻不在思考她模糊的态度,思考她的问题,以及那个吻。
于是乎,他心里又开始怄着气,怄得时间长了,就烦躁不安,心里痒得跟那什么似的。
他纠结痛苦很长一段时间后,还是没忍住向旁人旁敲侧击地打探她的消息。
同赵祁临和苑媛问过后,他甚至还装腔作势地朝肖祝问起她,但肖祝那会刚高考完,正在北欧旅游,哪能知道她的近况。
他忍了一段,实在忍不住,可那段时间又实在太忙,他只能各方面找人,又找到李总那,明里暗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但那并不够,他好多次看着温溪的微信,怎么都不敢点下添加到通讯录。
他有些想去上海生活了。
他第一次这样想,想去到那个有她的城市,不管怎么样,至少,他要在那儿,要能看见她。
肖祝八月中旬回到上海,学校九月中旬才开学,她并不着急,只是回去准备一些开学用品。
而陈裕也在八月二十一那天去到上海。
59
收到肖祝发来的消息时,温溪已经在苏州了。
依旧是郑夏家的老宅。
亭台楼榭,假山流水,步移景异,一步一景,是苏式园林的特征。
从前这座宅子是郑夏太奶奶的资产,郑夏太奶奶是上个世纪地地道道的大小姐,还曾在英国留学三年,因为形式因素,最后家里只剩她一个,于是这宅子也就归了她,再后来,就给了郑夏。
换好明制汉服,又做好妆造,一行人就在园内找景拍。
拍了一会后,这组图差不多了,又去换了一套极显温婉的战国袍,陆续又换了两套,旗袍和魏晋风汉服。
拍完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因为摄影师是郑夏朋友,吃饭是难免的,晚上吃完饭因为太晚了,就直接在苏州住下,等到第二天回上海,温溪还没来得及回到家中,又收到肖祝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