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接过吊坠,alpha的责任感让他心中一暖。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等你们。”他握紧吊坠,眼神坚定。
他知道,守护这片海域和宝藏图,保护oga,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凌汐望着顾韵笙和陆景恒远去的背影,夕阳染红了海面,那颜色让他心里莫名地发慌。他烦躁地甩了甩鱼尾,尖利的礁石硌得尾巴生疼。“嘶……这鬼地方。”他揉了揉尾巴,盘尾坐下。手里攥着陆景恒给的吊坠,还能感觉到一丝残留的温度。
凌汐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疤,薛晨曦那张阴森森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心里一阵恶寒。
“‘月之低语’……”
他喃喃自语,眼神飘忽不定,“长老们说过,‘蚀暗’的力量无比可怕……万一这秘术会让它变得更强,那……”他感到一阵深深的不安,鱼尾焦躁地拍打着海水,激起一串串水花。
深深吸了口气,便一头扎进海里。“得赶紧弄明白这吊坠的用法,要是那俩人不行,我这条命估计也得交代在这儿。”冰冷的海水让他打了个哆嗦,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必须尽快掌握“月之低语”,为了族人,也为了……他自己。
另一边,顾韵笙紧紧抓着陆景恒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颤抖,“艾德里安……他……会没事的吧?”
陆景恒将他搂紧,在他发间落下一个轻吻,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但他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薛晨曦的疯狂,他见识过太多次了。艾德里安现在……他不敢去想。
薛晨曦那阴冷的笑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陆景恒握紧了拳头。“等着我,艾德里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然后,让那个疯子付出代价!”他眼神冰冷,催动脚下的海浪,速度更快了几分。
突然,顾韵笙猛地抬起头,“那……那是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陆景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海面上疯狂旋转,海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撕碎。漩涡中心,翻涌着紫黑色的能量,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硫磺味,周围的海水沸腾着,冒出一个个气泡,然后又迅速破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力。
“‘蚀暗’……该死,是薛晨曦!”陆景恒的声音嘶哑,“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知道,“蚀暗”是这片海域最恐怖的力量,能够吞噬一切生命。
薛晨曦释放“蚀暗”能量,只有一个目的——阻止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的营救计划,似乎才刚刚开始,就陷入了绝境……
昏暗的光线透过纱帘,像鬼魅的手指抚摸着房间。
艾德里安猛地睁开眼,心口一阵窒息般的钝痛。陌生的房间,精致却冰冷的家具,空气中漂浮着陌生的熏香……这不是薛晨曦的味道,不是他的气息……
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脖颈,曾经的腺体,曾经薛晨曦痴迷亲吻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可怖的疤痕。
甜美的信息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空虚和绝望,以及一丝扭曲的解脱……他自由了,却也彻底失去了他。
艾德里安茫然四顾,这温柔的布置像一张巨网,将他困在恐惧的中心。
薛晨曦虚假的温柔,那些甜蜜的低语,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凌迟着他的心。
“他到底想干什么……?”艾德里安无力地低喃,声音颤抖得厉害,这种温柔的陷阱,比冰冷的实验室更让他害怕,更让他崩溃。
突然,对面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嗡鸣声像毒蛇吐信,钻进艾德里安的耳朵。
猛地坐起身,循着声音找到墙上那幅刺眼的画,画的背后,藏着什么?
颤抖着手取下画,一扇冰冷的金属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犹豫了,恐惧和绝望几乎将他吞噬。但他还是打开了它,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像薛晨曦的心,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巨响,他回头,看到海面翻涌着紫黑色的能量,吞噬着一切。“蚀暗”!薛晨曦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要毁掉一切!
艾德里安踉跄着冲进通道,他知道他必须阻止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这扇门背后,是薛晨曦的秘密,也是他走向毁灭的深渊。
而在他消失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薛晨曦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那笑容,像毒药,甜到蚀骨。
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浪头一个接一个地往船上拍,紫黑色的“蚀暗”玩意儿在海水里翻滚,那股腥臭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熏得人想吐。更可怕的是,原本生机勃勃的海面上,现在漂浮着不少死鱼烂虾,看得人触目惊心。顾韵笙皱着眉,手里拿着个分析仪,屏幕上跳动着“蚀暗”的成分数据,看得他一阵头大。
陆景恒站在旁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紧紧握着那把黑漆漆的匕首,感觉随时都要拔出来砍人。
“薛晨曦这王八蛋,真他娘的疯了!”顾韵笙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居然真敢把‘蚀暗’放出来!这玩意儿对海洋生物的毒性太大了!”
陆景恒冷哼一声,“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这玩意儿?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阻止它继续扩散,然后逮住薛晨曦,让他血债血偿!”
“我已经算出来了,”顾韵笙指了指分析仪上的一个坐标,“‘蚀暗’是从西北方向一个破货轮上放出来的。我调配了中和剂,能暂时压制一下,但治标不治本,得找到释放装置关掉它,说不定还能找到薛晨曦那孙子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