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正是明亮晴朗,慕归舟还是放开他的手:“去洗洗。”
俩人老老实实做面条。
秋一放调料的样子也很熟练,煮出了一锅正常的面条,第一碗盛给了慕归舟,十分期待地让他尝尝。
慕归舟刚吃一口,秋一便迫不及待地问:“好吃吗?”
“好吃。”这不是假话,的确能称得上好吃,看来是下了很大功夫。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又难受起来,面上依然不显,默默吃完了两碗面,秋一也跟他一起吃了两碗,量把握得也刚刚好,四碗后锅里便什么都不剩了。
“其实应该是十二年,十二碗。”秋一认认真真算账,“但是今天我实在不想吃面了,就分成十天好了,每天吃一碗,你觉得呢?”
慕归舟:“……行。”
俩人吃完面,又开始做菜,这回是慕归舟主厨。
毕竟孩子两年能踩着板凳学好煮面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菜他只会简单几样。
秋一边切菜边问他:“你为什么会猜他今晚要来找我们?”
慕归舟头也不抬道:“因为今晚他回来。”
“他回来就要找我们吗?”
“他会的。”慕归舟说。
秋一不疑有他,既然大哥说会,那就肯定会。
他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了一桌子菜,看着满满当当,十分有成就感。
一直到夜幕降临,果然家主的声音在院外响起:“你们怎么住在这里?大地方住不惯么?倒是雅致得很。”
他的脚步不停,循着香味一直走到厨房,在门口正好看见慕归舟在给秋一揉手腕,迈出的脚步有些迟疑:“打扰你们了?”
委以重任
秋一的手当然不疼,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事,应该被表扬一下,所以撒个娇。
两个人面对而坐,然而秋一的右腿是夹在慕归舟的双腿之间的,四条腿交错,秋一的衣袖因为手臂举着而下滑了一大截,露出雪似的皓腕和小臂,慕归舟的骨骼分明的手便在那样纤细的手腕上揉捏着,但是看上去就让人有些脸红。二人听到他进来时,纷纷目光转过来,手上动作依然没有停,然而二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但一点都不避着他这个外人,眼神还坦坦荡荡,仿佛只是他自己思想太过龌龊。
慕归舟在院子的石桌上摆放好今日的;劳动成果,三人对坐,思想龌龊的家主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碧莹莹的瓷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这等良辰美景,没有酒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