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并未起疑,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临近开学。
贺谦知道,周徐映一向会在学业上给予他最大的支持,但上次的出国被拒,其实贺谦心里没有底。
加之……周徐映上次用匕首自残。
贺谦没有提过一个字,他害怕周徐映发病。
在近一个月里,贺谦事事顺着周徐映,没有争吵。除去每天看书,学习以外,他还有一件必做的事。
记账。
这段时间,贺谦的所有花销,一柜子的衣服、每天送到嘴边的食物,都没有再签过一份账单。
但所有的开销都被贺谦记入在册。
他要还的。
贺谦现在没有收入来源,加之修手表花了10万,他现在所剩的钱不多。
周徐映翻动着他的账本,面色难看。
周徐映把笔丢了。
次日,贺谦下午学习时才发现笔没了。他找了一圈,从书房到卧室,再到整栋楼,贺谦根本没看见笔的半点影子。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沙发上看策划的周徐映身上。
贺谦走过去,摊手,“笔。”
周徐映看了眼贺谦摊出来的手,“我在忙。”
贺谦:“先给我笔。”
他的声音很重,像是生气了。
家里不可能没笔,贺谦也没有乱放笔的习惯。
周徐映低头,又重复一遍。“晚点说,我在忙。”
贺谦没理他,端着书走了。
周徐映看着贺谦的背影,额头青筋直跳。
贺谦生气,难哄,不会哄。
还……会绝食。
当晚,他给贺谦买了笔,被迫接受贺谦将一切划分的如此干净。
晚上贺谦在客厅里看书,周徐映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贺谦听见书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他蹙眉起身。
贺谦走到书房门口,“砰”一声推门进去。
地上躺着一个瓷杯。
贺谦瞪了周徐映一眼,吸了口气,回卧室了。
除此之外并无别的异样,晚上还是给抱,但在次日吃早餐时,贺谦站起来,发了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