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在周徐映的手背上推动,周徐映弯腰靠着贺谦,“醒了?”
熟悉的声音,夹着烟草味。
贺谦仰头,对着周徐映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从手臂到肩胛,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将近四个月,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周徐映掐住贺谦的脖颈吻了上去,被贺谦愤怒地咬破唇角,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无端刺激。
贺谦这次咬得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用力,要狠。
周徐映轻轻拍了他一下,“放松。”
贺谦:“……”
他想踹人,但没法挣扎。
趁着贺谦清醒,周徐映目光阴鸷的贴在贺谦耳边问:“明天出国?”
“嗯……”贺谦语气发软。
周徐映目光冷了冷。
贺谦固执地想要离开。
周徐映以死相逼,没用。人间蒸发近四个月,回来也留不住贺谦。
对于离开,贺谦如此执着。
错误太大是能消磨掉爱意的。一个错,让四年所做的一切顷刻化作云烟。
周徐映已经没得选了。
出神之际,贺谦从床头柜里摸出手表,给周徐映重新戴上。
泛红的眼尾,刺激着四肢百骸。
周徐映吞咽着唾沫,听着贺谦询问他消失的三个月在做什么,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消息之类的话。
这些都不是周徐映想听的。
贺谦既然要走,一切的答案就已经没了意义。
他吻着贺谦,“睡个好觉。”
这将是贺谦在周宅睡的最后一晚。
次日。
晨曦的光洒进窗户,贺谦被闹钟吵醒。
积压在心里长达三个月的沉默,早已将他憋坏。
紧绷着的情绪,在昨晚,以最为直接、原始的方式得到了释放。
贺谦往床边摸了摸,“周、周徐映……”
没有任何回应,冰冰凉凉的。